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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眠刚接到剧本的时候也很惊讶。
她甚至怀疑，编剧是不是进到她脑子里偷了她的记忆。
这部剧的校园部分跟她追程凉暮的经历，基本差不多。
又或许说，所有女追男的套路都差不多？？
摄像机就位，剧组的几个工作人员站在楼上，拿着喷水管，大力挥洒，营造出下雨的感觉。
导演拎着喇叭，“三，二，一，Action！”
慕眠一秒入戏，在街角看见突然出现的程凉暮，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身上仍然还穿着学校的制服，肩上领带上被雨水晕染，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上一颗一颗的全是雨珠。
他的唇微微扬着，眼底却没有温度。
阴沉到了极致。
小腿肚触碰到台阶，慕眠差点摔一跤，“你，你怎么......”
程凉暮一句话没说，眼睛阴沉又狠戾地盯着她，背脊笔直，下颌微低，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掐住慕眠的肩膀。
没犹豫，唇贴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
雨伞跌落下来，慕眠睁大眼睛，唇间的痛感叫她下意识地拧眉。
“卡——”导演很满意地点头，“okok！”
楼上的工作人员关了喷水管，凯特端着生姜红糖水急急忙忙地跑去慕眠那边。
慕眠推开程凉暮，接过那杯东西，喝了口。
程凉暮眼皮微动，有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地上。
男人容颜俊美，眼底幽暗如墨。
凯特对慕眠说，“去化妆间那边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慕眠唔了一声，脸几乎要埋进杯子里，“程凉暮，你也要记得换衣服啊。”
她抬眼朝程凉暮笑了一下。
程凉暮陡然拉住她的手臂，低沉道，“待会还要继续拍么？”
“要。”慕眠点点头，“今天还有很多场戏。”
她拍了拍程凉暮抓着她的那只手，说，“要不你先去忙吧。我收工之后跟你打电话。”
程凉暮静了片刻。
“嗯。”他说，“早点结束，我来接你。”
*
慕眠换了身干净衣服、补了妆从化妆间出来，正好看到导演在跟修离说话。
“你看到刚刚程总那一段吗？背影都是戏！！他明明是个圈外人，表现得居然意外的好！！”
修离抿唇，他知道导演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在夸程凉暮戏好，实际上应该是在鞭策他。
导演望着修离，唇线抿了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拍他的肩：
“修离，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拍戏的时候，表情僵硬了些。别把男主演成面瘫了。他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你要把握好那个度，ok？”
修离垂眼，“好。导演，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嗯。”导演将手从他的肩上撤下，抬眼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慕眠，朝她招手，“眠眠，快过来，准备下一场了。”
慕眠点点头，走过去。
导演实在没忍住，问慕眠，“程总以前学过表演吗？怎么演技这么专业？？”
慕眠唇角微扬。
“没有哦导演。”她微微一笑，“可能，他经历过跟剧本里相似的场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