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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真的发现，自己想要溜，所以才……
烟华握了握拳，好不容易落回原处的心，瞬间又吊了起来。
很想问上官亚司什么时候去月屋，话到嘴边，绕了好几圈，都咽了回去——
没办法，在没有弄清楚上官亚司真正的心思之前，烟华不敢说太多，也不敢太热络，怕被看出端倪来。
上官亚司太精明，绝对不能有半点含糊。
没有人说话。
上官亚司有一搭没一搭地换着台。
电视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烟华转动脑子，极力想打破这种沉静。
嗫嚅了半天，也没吱出声音来——
没办法，烟华几乎不聊天，对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完全不擅长。
平常聊个天，都要想半天，死一堆脑细胞了。
何况现在她心里还有鬼？
可这样干坐着也不行。
已经定下行程、也告诉英国那边了，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多耗——
必须想办法把上官亚司支开才行，否则计划就要泡汤了……
烟华想了又想，几乎绞尽脑汁了，总算想到个话题——
“上官亚司。”
“嗯？”上官亚司应了声，没有回头，专心地看BBC。
他冷冷淡淡的态度，让烟华有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要换成平常，烟华早就起身走人了。
但现在……
为了离开的计划，烟华硬是咬牙，压制住走人的冲动，“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
烈火集团里、和上官亚司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最小也有两岁了。
而上官亚司，居然孑然一身，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
这让烟华很疑惑——
撇去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上官亚司的条件真的很好，家世、长相、身材……都不是平常人所能及的。
而且，对人很和善，绅士有礼……这种条件，应该很多女人趋之若鹜才对啊。
当然，那些女人中，肯定不乏拜金女、想攀着上官亚司，飞上枝头当凤凰这类女人……
但烟华也相信，那么多女人，总会有一两个，秉性纯良的。
以上官亚司精明的脑子，要从中发现，根本不是难事，怎么他……
烟华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
“单身？”上官亚司停顿了下，转过来，看着她，嘴角若有似无地浅笑，“烟华小姐，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的说以前。”
“以前？”上官亚司一愣，显然没料到，烟华会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
她今天……真的是很反常啊。
定了定神，上官亚司不动声色。
“嗯。”烟华点头，“你以前应该不缺女人吧？”
上官烈最大的孩子都六岁了，出门还有女人不怕死地黏上来，还有原仰、上官瑾等已婚男士……一出门，依然还是受欢迎。
更何况还保持单身的上官亚司。
他应该是烈火集团目前最炽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受欢迎的程度绝对超过其他人。
再上脾气好，应该是很多女人理想的结婚对象才是啊。
怎么到最后，其他人都陆续结束了单身，反而是最佳丈夫人选的上官亚司，一直保持着单身？
烟华怎么想都不明白。
上官亚司点头，“是不缺。”
不但不缺，甚至还可以说多到泛滥，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些想飞上枝头的女人前扑后继地涌上来……
“那么多人，你一个也没看中？”烟华顿了下，“要求太高吗？”
“你似乎觉得，被一大堆女人包围，是件好事？”上官亚司失笑。
难道不是？
烟华疑惑——
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身边美女如云，环肥燕瘦想选哪个就选哪个？
上官亚司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相信我，天天被一大群女人烦着，绝对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是吗？
烟华不太相信。
古往今来，男人都是嫌女人少，哪有嫌多的？
“你看我。”上官亚司突然说。
烟华滞了下，抬眸。
“觉得我长得如何？”
“……”烟华沉默了下，尽量用旁观者的心态评价，“人模人样，是很多女人理想中的丈夫人选。”
“包括你吗？”上官亚司淡笑。
烟华：“……”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把我列为理想丈夫？”上官亚司淡淡地说着，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完全不像在讨论自己的事，反而像在问今天的白菜一斤多少钱，“家世？身材？长相？还是脾气？”
烟华想了会儿，“都有吧。”
“你认为，家世、身材、长相、脾气、我个人……她们更看重的，是什么？”上官亚司又问。
烟华沉默不语。
她不是那些女人，不懂她们是怎么想的，所以不妄下评论。
就算心里真的有想法，也但不带着有色的眼光，去评论别人，是烟华一直以来的处事风格。
不过，上官亚司身世好、长相俊帅……这些条件，的确会引来一些想法不单纯的女孩子。
“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哪一点是最可取的？”
“这……”烟华语塞。
都不是。
她没看中上官亚司的家世、没看中上官亚司的长相、更没看中上官亚司的身材……
她看中的，是上官亚司的能力。
可以接替自己，管理猎人协会的能力，好让她能够安心地去英国。
这些想法，烟华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但又不好不作答。
于是，随便挑了一个说，“长相吧……”
“真看不出来，你是外貌协会的会员。”上官亚司低笑调侃。
“好看的东西，每个人都喜欢。”
“说得也是。”上官亚司点点头，继续问，“除了长相呢？”
“啊？”烟华没料到他还会接着问，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家……身材吧。”
烟华本来是想回答家世的。
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于是换了个答案——
猎人协会虽然没有烈火集团那么惊人的财富，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根本不需要攀附任何人。
再则，烟华本人对金钱没有太多的欲望，任何事都是过得去就好，不会刻意地追求奢华。
这一点，相处这么久的上官亚司不可能不知道。
她要是回答看上上官亚司的家世，就显得虚伪了。
面无表情地说看中自己的身材？
上官亚司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对自己有“企图”的女人。
弯了弯唇，目光深邃不可测，“我还以为，你会回答，看我不顺眼，看来我在你心里，印象还不算太差？”
烟华：“……”
“你真觉得，我长得不错，身材尚可？”上官亚司直勾勾地盯着烟华。
烟华滞了滞，点头。
尽管猜不透上官亚司真实的想法，觉得他老是戴着面具做人，老是拿自己当消遣……很心烦，但却不能否认，上官亚司本身的出色。
“你的表情，不像看上我的长相和身材，倒像是在说‘嗯，这颗土豆长得不错，可以切了炒菜’。”上官亚司笑了笑，黑眸愈发地深暗，让人猜不透。
“……”烟华蠕了蠕唇，想说点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完全反驳不了。
说实话，她的确是有点把上官亚司当商品来估价的心态。
“你这表情，还真是让人受挫。”
“……”烟华，“我一向都是这个表情……”
上官亚司微微倾身，温润的气息突然靠过来，“是这样吗？”
烟华猜不透上官亚司这话是什么意思，干脆闭嘴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对看着，呼吸在咫尺间交融。
烟华甚至能够看到，上官亚司浓密纤长的睫毛。
下意识地后退。
烟华退，上官亚司靠近。
烟华再退，上官亚司再近。
……
烟华退多少，上官亚司靠近多少。
总之，就是保持着方才的距离。
直到烟华整个背贴住沙发，无路可退为止。
烟华侧身，想要起身。
上官亚司双臂一撑，挡住她的去路。
居高临下地看着。
目光幽深，像两个大黑洞，仿佛能把人吞噬。
他想做什么？
该不会是……
烟华皱眉，伸臂挡住，提醒他，“你不要乱来。”
虽然说胎儿三个月，只要小心点，还是可以有亲密的关系，但孩子刚刚稳定，烟华可不敢随便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