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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天 人肉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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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阑珊。

    某公寓小卧室。

    “老婆,上来!”

    掀开薄被,卓彦非自如地躺到钟爱唯身侧,记得当时钟爱唯曾向他抗议过,男女合租,应该注意室友的想法和观感,如果被思思知道他们每晚都躺在同一张床上会怎么看怎么想呢,但某男却振振有辞地反驳:反正他每天都是这房间里起得最早的一个,室友们肯定猜不到他晚上干了些什么,以他这么优雅正直的形象,是人就会以为他忍辱负重地睡客厅沙发了,怎么会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呢?

    最重要的是,他们已是有专业执照的合法夫妻,所以就算发生什么暧昧,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想到某卓的歪理,钟爱唯气呼呼地将身子扭到一侧,用后脑勺对着他。

    卓彦非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生气,直接从床的另一侧钻到她身后,伸过胳膊从她纤细的腰肢上绕过去,把她怀自己怀里带了带。

    钟爱唯是大号的单人床,两个成年人睡在一起还颇有些挤的,平时他们拥在一起睡也不觉得什么,但如果要刻意保持距离就有些困难了,稍微离得远点都有可能滚到地板上去。

    她想往旁边躲避,但已经可以摸到床沿了,而且某男的手劲又大,勾住她的腰肢,就象加了把锁似的。

    “放手,我要出去睡。”她扭扭腰身,作势要从床上爬起来。

    “为夫不批准!”卓彦非立刻否决她:“夫人,外面月黑风高,叫为夫如何放心!”

    钟爱唯无语地翻翻白眼,她只不过想去当厅长,被他说得好象要去杀人放火似的。

    “那你不准碰我!”

    “嗯!”

    卓彦非很爽快应了一声,然而当钟爱唯继续背对他闭上眼时,感觉放在自己腰身上的毛手突然加劲,她一声惊呼还没发出来,就被他斜抱起来,搁到自己精健的身板上。

    呀!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已面朝下趴在他身前,脸正抵住他密实光洁的胸膛,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鼻间。

    “讨厌!”她恼恨地在他胸口拍打了几下,撑住床板就想滚回去,但是小手倏地一下被他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同时扶住她的腰身,阻断了她的所有企图。

    “这里不比床舒服吗,嗯?”卓彦非暗着嗓子问道,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被这样诱惑的语气说出来,让人心头颤颤的。

    钟爱唯呼吸紊乱起来,微微抬头看他的眼睛,几乎说不出话。

    他的眸光深邃滟潋,微光中黝黑闪烁,有着致使的吸引力。

    他们并非第一次,看着这双充满渴望的眼神,她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这毕竟是在自己公寓,这种上了年头的旧式大楼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如果被一墙之隔的思思听到什么不该有的动静,那该多难堪。

    “那就这样乖乖地不许动,做我的人肉垫子!”她讷讷地移开目光命令道。

    “好吧,一切听夫人的!”卓彦非笑了笑,伸长胳膊熄掉床前的小夜灯,然后双手合拢圈住她:“睡吧。”

    也放是眼前的黑暗让钟爱唯感觉到放松,闻着熟悉的薄荷香,她慢慢缩回按住卓彦非胸膛的双手,垂到他身侧,柔柔地搂住他,侧过头,将脸颊贴在他胸前,惬意地合上眼睑。

    不得不说,这人肉垫子的舒适度还是相当高的,温暖柔软,即使是用趴着睡这种不太舒服的姿式,也一点也没感觉到难受,耳畔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让她无限安心和迷恋,享受着这份独属于她的专宠,她喃喃问道:“老公,重吗?”

    “不重,老婆身轻如燕,为夫情愿每晚被你压。”

    “讨厌!”黑暗中她无声地扯动嘴角笑起来,将脸颊换了个方向,搂住他的手更紧了。

    这个男人的爱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奔腾汹涌永无止境,每和他多相处一秒,都会让她眷恋更深。

    在她闭上眼享受这份美好的时候,卓彦非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却滑动起来,从她棉质睡袍下摆溜进去,一路抚摸,麻利地褪下了她的小裤裤。

    “你想干嘛!”她抗议,可是感觉身体被他往上提了一下,嘴唇准确地覆住一个柔软。

    “你……”

    钟爱唯刚说出一个字,卓彦非滑滑的舌尖敏捷地钻进了她的贝齿,沿着她的齿边慢慢游了一圈,感觉她有些犹豫,裹住她不太配合的舌尖,绵绵卷卷,将她扯入情yu的漩涡。

    “嗯……”隐忍的低吟终于从她唇边逸出,钟爱唯还想闪避,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所有不满和抗议都被一点点吞进肚里。

    卓彦非的另一只手掌也没闲着,一路在她身上点着火,温柔而缠绵的吻里,钟爱唯这些天被他悉心调教得无比敏感的身体早在这热烈的吸引中败下阵来,放在一侧的手不知不觉中勾上了他的颈子,残存的理智渐渐迷失,愈发投入的回应他的深吻……

    “讨厌,你坏死了!”她负气地拍打着他的胸膛,羞恼交加,想也不想地俯下头,轻轻啃咬着他。

    “嗞……”

    一股前所未有的kuai感让卓彦非轻吁出声,在对方认真而深情的探索中,他紧紧抱住她……

    “夫人,看来你真的喜欢用嘴呢……”

    “谁叫你总欺侮我,坏蛋,色狼,呀……老公……轻点~”

    “还是喜欢被老公压?”

    “讨厌……”

    小小的房间里弥漫起压抑的欢ai声,极浅极浓的声音穿透黑暗,让深深相爱的两颗心贴得更紧。

    密不可分!

    ——《名门小妻》花卷儿——

    下午三点,某咖啡厅。

    看到眼前出现的男人,卓彦非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是他?

    “卓少,又见面了!”

    聂文远沉着地拉开他面前的座椅,自如地坐下来,面对面瞅着他。

    午后的阳光柔柔地钻进落地窗,隐约飞扬的尘埃在两人面前凝聚成一道小小的屏障。

    两道目光同样坚定而淡漠的目光,静静地碰撞,在空气中摩擦出一簇簇隐形的小火花。

    就在温度悄然拨高的时候,手执托盘的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将卓彦非点的咖啡放在桌上,扭头看着聂文远问:“请问这位先生,你需要些什么?”

    “和他一样吧。”

    聂文远扭头答道,同时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对峙。

    “你就是远达建设的总裁?”浅抿一口面前的咖啡,卓彦非淡淡扯动嘴角:“呵……我早该想到的。”

    突然间就想通了,只有他才会不计成本的提高报价,从他手中抢走那块地皮;也只有他,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意识来针对自己,呵……连咖啡都跟他喝同一款的,看来他们的口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相似啊。

    不过,他不介意请对方喝同一款咖啡,其他的,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我想卓少这次请我来,不会是请喝咖啡这么简单吧?”端起服务生送来的咖啡,聂文远也轻啜一口,透过袅袅升腾的白气,斜睨着他问道。

    “那么聂少这次前来,也不是想喝我的咖啡这么简单吧?”卓彦非放下杯子,在椅背上坐直,高深地看着他。

    “呵……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数,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聂文远也坐直身体望着他:“用我手中这块地皮,换你离开她,如何?”

    “聂少出手果然大方,可是,你是否有些低估了她的身价?”

    虽然旧厂区那块地皮价值四五亿,但这点损失卓彦非还没放在眼里。

    两人都知道对方口中的“她”是谁,聂文远更明白凭这点筹码是打动不了对方的,打了个哈哈说道:“当然不止,卓少,生意场上多一人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你可以不把这些蝇头小利放在眼里,但你能保证,以后永远会顺风顺水,没有有求于人的时候?”

    他的意思很明显,以后会一直咬着他不放,用尽自己所能去打压他,直到他无力还手,不得不放手的那天。

    “如果换成我是你,会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取一些身外之物吗?”卓彦非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淡淡反问。

    闻言,聂文远笑起来,卓彦非也不说话,等他笑完,才听到他说:“很好,卓少,现在才发觉我们的性格观点还是有很共同点的,如果没有小唯,也许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我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卓彦非也挑起嘴角笑了笑,大度地伸出手说:“聂少,我总听小唯提起你,说你是她最敬爱的好大哥,我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2号,希望你能抽空前来观礼。”

    现在他是赢家,所以尽量放高姿态,用自己的胜利去打击对方,当然,一向冷静的他没有意识到,现在他的举动竟有几分象那些打赢了架,四处炫耀的小孩子一样幼稚。

    果然恋爱中的人是愚蠢的,不论男女!

    “没问题……也请你转告小唯,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让她不要冲动,静下心来想一想,选择对她最好的!”聂文远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闻言,卓彦非的手掌一紧,差点有捏死对方的冲动。

    聂文远也盯着他,两道同样笔挺的身姿,同时流转出某种危险的气息。

    ——《名门小妻》花卷儿——

    和聂文远分手后,卓彦非一下午都有些心绪不宁,晚上有个上市公司的联谊会,他索性提前从卓伦出发,去电视台接钟爱唯下班,然后一起赴会。

    “老公!”远远瞧到他,钟爱唯显得很高兴,扭头和身边的齐思瑶说了几句什么,对方摇摇头拍了拍她肩膀,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走开,她则噘着小嘴,怏怏地走过来。

    “怎么了?见到为夫不高兴啊?”

    “彦非,你说我是不是重色轻友啊,思思都不大喜欢和我来往了。”

    “你不是说她也恋爱了吗?想要多点独处时间也是很正常的嘛。”

    “也是哈。”

    闻言钟爱唯又高兴起来,坐稳后看着他问道:“去哪儿?”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今晚有个宴会。”卓彦非嗔怪地捏捏她粉嫩的脸颊:“笨丫头,为夫的话总不放在心上。”

    “谁叫你晚上总骚扰我!”对方白他一眼:“怪得了谁啊?”

    “呵……果然夫人还是喜欢被为夫骚扰,这方面记得特牢。”

    “讨厌,快开车啦!”

    轻笑着将车开回银湾别墅,卓彦非拉着钟爱唯的手走出来。

    “老公,不是聚会吗?回这里做什么?”

    “时间还早,也许夫人你想做点什么,嗯?”

    “卓彦非,你又想干嘛?”钟爱唯甩开他,警惕地抱住自己。

    “夫人多虑了,为夫只想回来换身衣服!”卓彦非笑起来,在对方的面红耳赤中扭开房门。

    逗宠物的感觉果然很不错,他差不多忘记下午的不快了。

    钟爱唯恨恨地跟进房间,被这只腹黑狼吃得死死的,她迟早会扳回来一局。

    “夫人,帮为夫挑身衣服吧。”

    拉开衣帽间某扇柜门,卓彦非把说话权丢给她,自己则拉开另一个柜门,手指在长长的衣架上指点着,似乎在考虑什么。

    钟爱唯凑过小脑袋,发现这里面满满的都是女装,奇怪地叫起来:“咦?什么时候买的?都是给我的吗?”

    “当然啊,难不成每回让夫人过来,都只能穿为夫的浴袍吧?”

    钟爱唯虽然被他说得有些脸红,还是有些小感动:“彦非,这都是什么时候买的啊?”

    “夫人,你再问下去,时间可不早了哦。”

    这些衣服其实也是订制了一段时间,这几天才送过来的,卓彦非在里面挑中一件蓝色的礼服,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要为夫帮你换吗?”

    “闪开!”她无语地接过衣服,剜他一眼:“我也想好了,你就穿上回我送你的那一套!”

    “夫人,咱们果然是心意相通!”

    钟爱唯白了某男一眼,想了想,抱着礼服走进卧室,衣帽间在卧室一侧,就象个小套房似的。

    脱下身上的职业装,她对着镜子将礼服套在身上,湖蓝色的牛奶丝面料仿佛第二层皮肤般,将女性的曲线演绎得淋漓尽致,腰部自然收紧,依纹路蜷起一圈圈波纹,一侧的腰间用碎钻拼出一朵大花朵的形状,冷眼看上去,仿佛一朵水间盈盈怒放的莲花。

    钟爱唯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也比较满意某男的眼光,因为这款礼服的拉链在侧面,她低下头合着拉链,然后感觉有双手按在她手背上,耳边传来动听的男声:“夫人,这种体力活就交给为夫来做吧。”

    “不用,我自己来。”她扭扭身想尽快拉好拉链,但用力过猛,链头竟然卡住了。

    “都怪你!”她用力扯了几下,又怕把礼服弄坏了,只得停下手,愤懑地盯着某男。

    “怪我怪我,为夫来善后。”卓彦非好脾气地俯下身,把头凑在拉链面前,修长的指尖灵活地拈起细小的拉链头,试着往上提了几下,但是因为链头卡住布料,一下没成功,于是他试着往下用力扯了几下。

    “嘶啦……”一阵细微的拉链滑动的声音,链头在他的手指下终于解套,与此同时,几乎开到腰际以下的身侧大片肌肤也完美地暴露在他面前,粉嫩嫩的蕾丝花边,衬着凝脂般的洁白,在他面前若隐若现,不啻于一次开放式的诱惑。

    “快帮我拉上嘛!”钟爱唯娇嗔地瞪他一眼,跺跺脚催促道。

    “哦!”卓彦非仿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但在合扰拉链之前,手却从春光乍现的空隙伸进去,轻轻地揉捻。

    “嗯……讨厌!”钟爱唯躲避着,“彦非,不是要去赴宴吗?”

    “嗯。”

    “你干嘛啊……”

    “啊。”

    “臭流氓!”她怒了,这男人也太没节制了吧。

    “呵……”卓彦非终于笑起来,放在衣底的毛手暧昧地捏了捏,扳过她的身子吻吻她,替她合上拉链说道,“走吧。”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美色当前,没有一点反应才怪呢,而且迷恋的是自己老婆,他倒不觉得有何羞耻。

    钟爱唯松了一口气,被他手掌揉过的部位还残存着某种热力,她绯红着脸,好容易才定下神,磨蹭蹭地跟上他。

    两人到达会场的时候,宴会厅里已挤满了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钟爱唯并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看到卓彦非和熟识的人打着招呼,也微笑着陪在一边。

    眼神无意识地扫过人群,看到一个很眼熟的女孩,穿着件白色半肩晚礼服,眼睛水灵灵的,也正看着她笑。

    稍微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阵,她立刻想起来,这不就是不久前在服装店给卓彦非买领带时遇到的那个女孩吗?因为她长得漂亮,待人谦和,所以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你好!”她笑着走过去,跟女孩打了个招呼。

    女孩也笑着伸出手:“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叫安若晴,你呢?”

    “我叫钟爱唯,很高兴认识你。”她也微笑着伸过头,和对方握了一下。

    然后注意到女孩身边立着个男人,黑衣黑裤,五官俊美英挺,唇角紧紧抿着,眸色深沉,有着目空一切的气度,可望向女孩的眸光里,她分明感觉到一丝丝柔软。

    黑衣黑裤?

    她忽然想起什么,冲着安若晴眨眨眼:“黑色?”

    安若晴显然明白了,瞥了跟过来的卓彦非一眼,回她一个微笑:“粉色小圆点?”

    钟爱唯扭过头,看到某男胸前的粉色领带,扑哧一笑:“嗯,是他。”

    “不错!”

    “你的也很好!”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因为某个小插曲,两个女孩的距离仿佛拉近了很多,象遇到老朋友似的聊起来。

    “小爱,遇到熟人了?”卓彦非走过来问道,眼光在安若晴身上扫了一下,见到她后面的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地点点头。

    “是啊,彦非,我来介绍,这位美女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钟爱唯忙着为两人介绍。

    安若晴旁边的男人似乎话很少的样子,拽拽地站在旁边听他们互相介绍,他也是个长相极其妖孽的男人,只是神色淡漠,隐隐散发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威慑力,在闲聊了几句后,钟爱唯便被卓彦非拉开了。

    “夫人,你可真是人见人爱呀,一眨眼的功夫就结识了一个朋友!”

    安若晴身边的男人叫墨祈焱,是K市DI集团的总裁,他不经常来Y市,卓彦非有些奇怪,八杆子打不到的两个女孩怎么会一见如故,随口问道。

    “怎么,对她有兴趣?”钟爱唯回头瞧了一眼,发现安若晴不知被挤到会场的哪里了,扬扬眉问道:“她长得很美吧?”

    卓彦非笑而不语,只是勾住她腰肢的手加了几分力度,钟爱唯还没来得及反抗,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晚装的女孩扭着腰肢走过来,娇滴滴地瞅着卓彦非说:“卓少,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卓彦非明显一愣地望着她:“你是?”

    “卓少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女孩撇撇嘴,很不甘心地说道:“虽说相亲失败,做不成夫妻也应该可以做朋友吧?”

    卓彦非这才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前段时间被在母亲大人的相亲攻势下强塞给他的女孩,笑了笑将钟爱唯扯到身前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在女性友人的交往问题上我要服从她的指示!”

    “和我相亲才不过一个月,你这么快就结婚了?”女孩瞪起眼,失声说道,不爽地瞅了几眼他怀中的钟爱唯问道:“卓少,贵夫人是哪位政要的千金啊?或者是什么名门之后?”

    她也是出身红三代富二代,在阿谀奉承中长大,一向自视过高,上次相亲后,还以为卓彦非会对她穷追不舍的,哪知道就没有下文了,她一直惦念着呢,好容易重新见到,没想到人家已经娶了老婆,这种失落可想而知。

    闻言,卓彦非也没有回答,清浅一笑,反问道:“有关系吗?我知道她是我老婆就行了!”

    说完再不看对方,直接揽着钟爱唯走开,他没心情也没空敷衍这种狂妄肤浅的女生,特别是对自己老婆无理的。

    “哼!”走了几步钟爱唯才扭扭腰肢,不悦地白他一眼说:“卓少,原来你还喜欢玩相亲啊?老实坦白,在我之前相过几个女人?”

    “呵……”卓彦非笑了笑,将她重新往怀里拉了拉,抬头作思索状:“这个还真有些多呢,让为夫想想……”

    “讨厌!”钟爱唯暗中用肘尖撞了他一下,虽然明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隐隐泛起酸意,薄怒道:“卓彦非,你这个臭流氓!”

    “哎哟!”对方佯装揉了揉肚皮,小声说道:“夫人,你下手可要轻点,万一伤到为夫重要部位,吃亏的是你哦~”

    钟爱唯无语地白他一眼,想起刚才的话题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觉得刚才那女孩美吗?”

    “哪个女孩?”

    “就是刚认识的那个安若晴!”

    “哪里?我没看到!”卓彦非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夫人,你不是不准为夫看其他女人吗?”

    “我叫你不看就不看啊?眼睛又不是长在我身上!”

    “可是为夫的眼光都系在夫人身上啊……”

    闻言,钟爱唯抿起嘴角偷笑起来,心中的不快立刻一扫而光。

    恋人间中的甜言蜜语,怎么就让人百听不厌呢?

    ——《名门小妻》花卷儿——

    银湾别墅。

    早晨起来,钟爱唯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以为是昨晚被累到了,暗咒一声,看看身旁的某男早已没了人影,估计不想吵醒她,一个人晨练去了,抓抓头发,她迷迷糊糊去到洗手间。

    正眯着眼刷牙时,卓彦非走进来,看到在镜前头一点一点好似没睡够的某女,唇角挑起淡淡的笑,从后面将她抱住,侧过头俯在她肩窝上问:“小懒猪,还没醒啊?”

    钟爱唯一惊,手中的牙刷几乎要脱手,对方敏捷地接起来,凑近她嘴唇说:“张嘴!”看样子想为她代劳。

    “我自己来!”钟爱唯立刻清醒过来,赶紧夺过牙刷,耸耸肩将他弹开,低头胡乱刷了几下,漱洗干净准备扯毛巾的时候看到某男还双目灼灼地站在身后,不满意地问道:“出去啦,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极了!”对方又侧下头趴上她肩膀,对着镜子里的两个影子瞅着,刚睡醒的钟爱唯睡眼惺松,头发随意挽在头顶,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脂粉未施的脸蛋白净清新,似乎散发出陶瓷般细腻的光泽,小脸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他靠得太近的缘故,红扑扑的,他看了一会,仿佛很陶醉地说:“我老婆怎么越看越好看呢?有时真是佩服自己的眼光!”

    钟爱唯恶寒地瞪着镜中的他,嗔道:“卓少,麻烦挪挪你的贵手,叫我怎么洗脸!”

    “为夫帮你。”

    “不要!”

    钟爱唯坚持着,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要别人帮忙洗脸,想想就别扭,头一侧又想去够毛巾,却正好碰到趴到肩窝上的那张俊脸上,卓彦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自动送上门的好机会,顺势吻过去,根本不给她一点躲避的机会。

    “嗯……”半晌,钟爱唯才从他的魔嘴下脱离出来,气喘吁吁的,小脸憋得通红:“你……讨厌!”

    “好,是我讨厌!”卓彦非似乎心满意足地立起身说道:“不过夫人,这次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闻言钟爱唯有些发恼:“你不站我旁边,我能送到你嘴上吗?”

    “夫人此言差矣,你不勾引为夫,我能凑过来吗?”

    “你说说,我好好的在这,哪里勾到你了?”钟爱唯怒道,今天似乎特别火大。

    似乎感应到她的烦燥,卓彦非没有反驳,只是挑挑眉,眼光往她身后的某处瞧了瞧,那意思很明显,他的理由在那,让她自己看。

    钟爱唯莫名其妙地扭过头,看到身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奇怪地问:“什么啊?”

    “在夫人手旁边!”卓彦非小声提醒。

    钟爱唯又瞧了瞧,手边只有刚用过的水晶漱口杯,没什么奇怪啊?

    “夫人,证据在这!”卓彦非拎起杯中的蓝色牙刷笑道:“夫人想我就直说嘛,为何偷偷用我的牙刷。”

    “呀!”钟爱唯拍拍脑袋,想必是刚才晕头晕脑的,一时大意搞错了,但也不能全怪她啊,她在家里用的牙刷就是蓝色的,一时习惯了。

    想了想,强硬地说道:“用了就用了,连你都是我的,我想用就用!”

    说完又感觉不妥,看到某卓唇边渐渐扩展的笑意,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出!去!”

    早餐后,卓彦非送钟爱唯去电视台,路上,她又觉得头晕起来,扶着额头皱起眉。

    “夫人,怎么了?”卓彦非立刻感觉到她的不妥,略显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头有点晕,可能是没睡好吧!”她揉揉额角,想起什么似地白他一眼:“都怪你!”

    闻言,卓彦非笑了笑,知道她是怪自己晚上太卖力了,不过想想,这些天也的确累坏她了,不知为什么,对她就忍不住身体的yu望,怎么也爱不够,从驾驶座上伸过一只手握住她柔声问道:“严重吗?要不今天请假,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钟爱唯一手任他握着,另一只手揉揉太阳穴,心想要真去医院,被医生问起为什么会头晕,她怎么好意思回答,无力地说道:“休息一会就好了吧。”

    卓彦非担心地让座椅调低,让她坐得更舒服,说道:“你先躺会吧,到了我叫你。”

    “嗯。”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停稳车,看到旁边合上眼似乎睡着了的钟爱唯,卓彦非不放心地把手放到她额头触了触,还好温度正常,他吁了一口气,对方却被他这一下轻轻的试探,从浅眠中惊醒过来,向外张望道:“到了?”

    “老婆,要不今天在家休息一天吧?”看到她准备解安全带,卓彦非不放心地抓过她的小手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对方安慰地反手拍拍他,察觉到他眼底的担忧,解开安全带凑身过来,在他脸边啄了一下笑道:“我先走了,老公。”

    “等等!”不等她拉开车门,卓彦非迅速将她扯回来,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道:“刚才的话,重说。”

    “嗯?”钟爱唯奇怪地瞧着他,刚才她说什么了?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你先走几个字,明白吗?”

    钟爱唯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想想说:“知道了,老公,那我下车了!”

    “有任何不舒服,记得给我电话!”

    “知道了,老公,你也要小心开车。”

    “嗯!”卓彦非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将她扶出来说道:“中午我来找你吃午饭。”

    “不了,我今天要去县城采访,可能会晚点回。”她突然想起来。

    闻言卓彦非点点头,不放心地叮嘱道:“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看着钟爱唯的身影消失在电视台门口,卓彦非才重新发动引擎,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在台里准备了一会,钟爱唯就和同事们一起出发去某县,今天的采访计划是前几天就确定好的,因为路程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和身边同事说了一声,眯上眼靠在后座上休息。

    在轿车的颠簸中,她很快就进入梦乡,直到被一阵巨大的噪音吵醒。

    “怎么了?”

    身体也突然被惯性重重地向前甩了一下,她有些张惶失措地睁开眼,条件反射般地扶住身前椅背,才避免头部狠狠撞上去,然后听到驾驶座上的同事谢波叫了一声:“前面好象发生车祸了!”

    钟爱唯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几个同事已随手抄起摄影器材说道:“下去看看。”

    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敏锐地捕捉每一条新闻线索已经成为本能。

    钟爱唯愣了一下,按说她是应该也跟下去的,但“车祸”这两个字,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扯住她前进的神经。

    “小唯,你不去吗?”同行的另一个女记者王丽问道。

    “我……”

    “要不你守车吧,我也下去看看。”王丽也没多问,拉开车门跳下去。

    因为前面的车祸,这条路上前行的车全部被堵住了,钟爱唯从车窗伸出头看了看,蜿蜒的车队已经排成一条长龙,而最前端的事故地点,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她咬着唇在车里等了一会,但这起事故似乎有些严重,半天都没有向前挪窝的迹象。

    她忍不住拨通王丽的电话。

    “喂?”一股嘲杂的声浪伴随王丽的声音涌进耳膜,她下意识皱起眉。

    “还有多久?”

    “估计还得堵一会,一辆大众和一辆桑塔纳追尾,大众撞上护栏,车里的人一死两伤,桑塔纳的司机也受了重伤……”

    “救护车来了吗?”她的心隐隐揪起来。

    “还没呢,现在车堵得这么厉害,也不知救护车进不进得来……”王丽正说声,手机里传来小孩凄惨的哭泣声,很大声很清晰,仿佛就在旁边似的。

    “怎么了?”钟爱唯问道。

    “哦,受伤的小孩抬出来了,真可怜,才几岁呢……我不跟你说了啊!”电话突然挂断。

    “喂,喂!”钟爱唯对着手机喊了几声,里面的嘟嘟声远没有前方传来的声音震撼,又伸出脖子看了一会,她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走出去。

    越往前走声音越乱,喇叭声、说话声、哭声叫声,传到她本来就晕沉沉的思维里,变成一团乱麻。

    “让开,救护车来了!”

    等她再走近一点,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本来拥护不堪的群众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几个推着担架车的白大褂急匆匆地赶过来。

    “不要移动伤者,都让开!”一个白大褂推着没及时闪避的人群,急促地说着,几个还没看够热闹的人不太情愿地往四周闪避,正好将一旁张望的钟爱唯撞了一下。

    “呀!”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往前推了几步,抬起头,正好看到几个医生俯下身,将一个哭泣不止的小孩抬到担架上。

    她的视线也立刻看到一旁的车祸现场,一辆车侧翻在护拦外,另一辆车头完全变形,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而且,随着医生抢救的步伐,她也看到从拉开的某车厢里,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仿佛听到鲜血流淌的声音,滴滴答答,一粒粒都溅在她心尖上。

    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紧紧拽住胸前衣襟,张开嘴想汲取更多氧气,但最终眼前一黑倒下去。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很乱,很吵,很黑,似乎整个天空都坠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钟爱唯感觉自己很累,似乎一直在往前跑,四周一片黑暗,她不知为什么要跑,又在寻找什么,但是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催促着,让她无法停下脚步。

    终于,她感觉前方出现一丝光线,心底涌起一丝希望,她拼命地向那个方向跑去,渐渐地,光明中似乎出现个人影,纤细的身姿,温柔的面孔,眼眸亮如星辰,长发无风自舞……

    “妈妈!”她莫名其妙地就叫起来,喜悦地,激动地,奔跑着。

    “小唯……”女人也似乎在唤着她,嗓音梦幻般温柔:“不要跑,慢点。”

    “妈妈,等等我!”她的声音焦急起来,因为感觉无论跑得多快,始终追不上眼前的影子。

    她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急……

    在去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医生严肃地对护士说:“病人失去意识10分钟,怀疑头部受创,准备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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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安若晴和墨祈焱的故事,请参见陌爱夏的《强婚密爱——宠妻上瘾》!

    留言区有链接哦~

    >_<

    呃,精简五百字的简洁版,应该能过吧?亲们,删除字数只好改天再补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