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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所有人都睡下了。
柳琦很本分，早早地睡了，夏舒则是看着看着书睡着的。王仙仙偷偷地爬了起来，出了房间，寻到了白天看到的一处容易翻的墙头翻了过去，准备连夜京城找颜湛。
没有多远，王仙仙看见了一个黑影。她惊讶地看着颜湛如托塔天王一样托着二狗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大、大人？”
“真巧啊仙仙，我出门遛二狗子居然也能碰见你。”颜湛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郊外显得格外的特别。
王仙仙当然不会傻到相信颜湛会遛乌龟一直遛到城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颜湛那么高兴。
“大人你知道太子殿下也是七个童男童女之一吗？你知道越王殿下也来了吗？还有，跟我同屋的夏舒一见到我就拉着我比试！”王仙仙激动地说道。
“果然越王也来了。看来这次炼丹没那么简单了。”颜湛缓缓地说着，目光移向了夜幕变得幽深。
为圣上炼丹的表象下，暗潮汹涌。
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话，王仙仙心情有些沉重。“大人，越王他会做什么？”
颜湛摇了摇头。“大人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好事。太子年幼，越王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那太子不是很危险？”想起只有八岁的高灼，王仙仙有些心疼。
颜湛沉吟不语。
见他神色难得有些凝重，王仙仙心里很沉重，忽然想要做点什么。她内心生出了一股力量，有些想要喷薄而出。“那我可以做些什么？”
颜湛忽然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仙仙，就等你这句话了。”
王仙仙脑袋一缩，知道自己上当了。
“越王知道你与我的关系，所以你不可能置身事外。只有太子无事，我才能无事，你也才会无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不计一切代价，保护好太子。”颜湛虽然笑着，却有些渗人。
王仙仙倍感压力。她有些无奈地说：“大人，我只是个街头的算命先生，哪有这样的本事。”这么大的事情压到了她的身上，她有些无力。
颜湛将二狗子拖到了王仙仙眼前，另外一只手轻抚着它的壳。
二狗子似乎听到了他的召唤，缓缓地伸出了脑袋。
“仙仙，你可知，二狗子是那秃驴养的许愿龟。”
王仙仙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乌龟。想到它的名字，王仙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大人，好好的许愿龟就被你叫成二狗子了。”
“或许它愿意呢？”颜湛将二狗子放到了她的掌心。
二狗子在王仙仙的掌心缓缓地爬着。王仙仙认真地看着二狗子，说：“愿意？不可能吧？”
“二狗子不是简单的乌龟。”颜湛靠过来与王仙仙一起逗着二狗子，“据我所知，那秃驴养的许愿龟从来没有把脑袋从壳里伸出来过。”说完，他看着王仙仙。
王仙仙的手一顿。难道他想告诉她，这是乌龟是因为她才伸出了脑袋？简直是无稽之谈。“巧合吧？”
“或许。不管你是真有能力还是浪得虚名，这次你都必须保护好太子，就算你有事，太子也不能有事。”颜湛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若不是没有人了，他也不会指望王仙仙。
为了太子居然这么拼！果然是亲儿子啊！王仙仙心中感叹。
“不说其他，大人我相信你的运气，毕竟祥瑞呢。”颜湛笑得动人。
王仙仙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与你一起的那个柳琦心思细腻。她是京兆尹的庶女，这次被嫡母逼着代替妹妹来炼丹。”
原来柳琦是被嫡母逼着来的。王仙仙忽然有些心疼她。
“不过……”颜湛话锋一转，“不过这也是她想要的。她嫡母想要把她随便嫁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或许她会对你有帮助，也或许，是个威胁。”
王仙仙看着二狗子不语。颜湛这话一说，她更加害怕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有那个秃驴在，越王不敢太过放肆，要是圣上的丹药出了问题，他也不会好过。”
王仙仙点了点头，觉得颜湛这话有道理，心里忽然不是那么害怕了。
“另外，我觉得皇上跟那秃驴之间没那么简单，那秃驴平时很难接近，你正好趁这次机会打探一番。”颜湛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语气却很无所谓。
王仙仙扯了扯嘴角，觉得颜湛是在说笑。在他口中，当今皇帝不过是个年迈的老头，当今国师不过是个秃驴。一个老头一个秃驴能有什么勾当？凭他那千回百转的心思会不知道？“难道皇上是国师失散多年的亲爸爸？”
颜湛笑了。“总之你此番长点心眼。”
“好了，遛完二狗子大人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他从王仙仙手里接过二狗子，托在掌心转身离开。
“对了大人！”王仙仙叫住了颜湛，“我问个事儿。明明已经七个童男童女了为什么越王也会来？他说就算你是童男他都不会是童男，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童男啊？”
颜湛没有转身，只是缓缓的说：“越王早在十三岁的时候就不是了。下次告诉你具体地点和事情经过。”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微风中，绵长动听。
那你还是不是童男啊？
这句话，王仙仙只敢在心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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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冷，大家多穿点衣服呀。
码字刚刚进入状态，才想起来更新！没有预告，是不是很意外啊！I14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