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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空气中啸声传来，便觉得眼前红芒一闪而过，山崩地裂的撞击涤荡开。钢铁碎裂咔咔作响，光束如同蠕动的鳗鱼，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场内众人各自罢手，都在静观其变，准备在机甲毁灭的瞬间，扑击上去抢夺紫芒药剂。一直凝神操控机甲的沈翊并不知道那几道紫色光芒冲进来机舱之内。
这一招调虎离山也让藤井二人脱离了众人围堵，顺利的逃走了。
“这不可能！”
号称神灵意志化身的钢铁怪物不禁怒吼而起，声音低沉。此时的它哪里还有之前的威严，两根重新生出的铁柱手臂在庞大的枪尖下崩成碎片，以腰部位置断开巨大的缺口，正冒着火花能量。
电花刺眼，又响起机械受损的警报，但这些都于事无补。
它被赋予维洛斯部分思维，又经程序重组加上维洛斯本体的刻意点化，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意识形态，虽然只是初步形成，多数还是遵循着某种设定程序的痕迹行事。
但饶是如此，已经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前维洛斯之影诞生的时候，虽然让沈翊感觉吃惊，但是它的行为举止还只是处于机械的范畴，最多可以称之为人工智能的高级阶段。
但是此时却不同，新生的意志中，思维所遵循的，分明就是人，一切人的思维，反应，情绪，善恶竟然都有。
这算什么？
创造生命……还是人工智能的最终阶段？
又或者是异能的一种分支，古代人类一直在探索的神秘存在—神学？
滴滴，方程式之心捕捉中……
就在这时，他的视网膜内又传来无数古怪代码组成的数据，与上次系统捕捉产生的画面一模一样，诡异的代码并不属于联邦产物。
滴滴，方程式之心捕捉成功……
滴滴，方程式之心复制开始……
滴滴，方程式之心复制进度25.41%……
滴滴，方程式之心解析中……解析加速！
这一瞬间，具现程序内噼里啪啦的响起了电子合成音，不一会儿又停止了下来。
沈翊抬起头，冷漠的扫视着机舱外的钢铁怪物：“你所信奉的神灵，不过是强大的人而已。”
它试图把散落的光束聚集起来，可是沈翊怎么会让它如愿，巨大的枪影在空中猛然一扫，剧烈的狂风把它身躯吹的七零八落。
“你不懂，神的威严是不可冒犯的，维洛斯大人会降下惩罚，82号。”
“吾乃维洛斯大人所创，今日就算消散，也终有一天会在次降临。”
它看着巨大的血枪，声音极为低沉，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消散。
面对沈翊操控的机甲，它没有丝毫办法。
“神不会在意蝼蚁的生死。”沈翊冷酷的回了一句。
它的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被点燃，浑身电流闪烁更加频繁，显示着它此时的心情。
“凡人才是蝼蚁！”
沈翊低头沉思一会，想从它那里面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天道以及维洛斯的事情，于是便问道：“你既是神灵创造形成自我意识，那你也算人之一类了，维洛斯可曾为你赐下名号嘛？”
“名号？”它似乎震了一下，很久都没有动静。
哈哈哈哈，沈翊突然笑了起来：“我看你也就是维洛斯无意之中的一个念头化成，竟然说是创造……”
“闭嘴，愚蠢的凡人！”
“把你知晓的所有关于维洛斯与天道的记忆告诉我，我让你保留这道意识。”
“否则，消散！”
灵枪一转，庞大的能量覆盖，地面传来轰隆隆隆的震动。
它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利弊，沈翊也不期待对方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他，只需要那只机械怪物同意之后，立即利用侦测程序侵入读取。
“我同意！”
就在它应下的瞬间，0824的侵入程序开始启动了，视网膜内传来无数道诡异的画面，这些画面大多残缺不全。
可就在这时，沈翊突然感觉冥冥中一股不可抵御的意志降临而来，目标则是钢铁怪物的思维深处。
意志中带着的是毁灭的气息。碾压而来。
呜……
怪物惊吼而起，它的意识如同烛火瞬间熄灭。
滴滴滴……方程式轨迹捕捉……
停顿，仿若疾行的跑车豁然刹车，程序内的冰冷机械音停顿了下来，入侵的轨迹似乎受到了某种庞大力量的抵抗。
滴滴……0824号超凡者系统遭遇入侵……
滴滴……启动防护系统……能量对冲开启……灵能注入中……
诡异的寂静后，0824发出剧烈鸣响，如沸的能量开始减少。
沈翊大震，冥冥中又听见如梦似幻的声音传到思维中。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号思维体，触犯维洛斯法则，抹杀！
这是……维洛斯降临的意志……
沈翊惊如霹雳，浑身冰冷，脸色陡然变的灰黄，像是被恐怖的意志盯住，下意识的颤抖起来。这道意志……充斥着漠视一切的冷淡，没有一丝人类情感，哪怕是负面的也丝毫不具备。
他并不知道，这道意志内充斥的漠视情绪，竟然与他之前某一时刻产生的情绪意志丝毫不差。
呜啊……
念头如云涛生灭，来得快去的也快，可这一瞬间怪物的意识被消灭的干干净净，就像是格式化一样，没有任何痕迹。
在思维体熄灭的瞬间，0824内的能量对冲结束，系统也同一时间恢复了正常，沈翊摸了摸额头汗水，心中庆幸这只是维洛斯在思维体内设下的毁灭程序。
沈翊终于有一些明白了，被毁灭的怪物是维洛斯在联邦内分化的无数思维体中的一个，但凡对本体有丝毫泄露的念头，就会引来本体的抹杀程序。
程序早已设下，毁灭也是命中注定。
刺耳的合成音响起来，沈翊暮然惊醒，视网膜内闪烁痕迹接二连三的传来。
滴，防护程序关闭。
滴，能量对冲结束，消耗灵能50120点。
滴，方程式捕捉轨迹中断……
滴，方程式捕捉轨迹重新开启……
滴，方程式之心捕捉成功……
滴，方程式之心复制开始……
滴，方程式之心复制进度41.5%……
滴，方程式之心重新解析中……优先修正错误……解析加速！
滴，目标死亡，灵能+370142点。
滴，获得方程式之心解析代码（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