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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宁峰忽然又一摇头，不应该说是强大，应该以精纯来袭形容。
这剑长老浑身的真罡剑气，简直精纯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有点像，大难过后的顿悟，直接悟剑而返璞归真的感觉。
“嗯？”
天空中，白柳老人也声音微变，他也察觉了异常。上下打量许久，脸上居然露出赞叹的神色，
“厉害！重创过后实力非但未曾受损，反倒是籍此彻底完善自己在剑道上的不足，完成由量变到质变的突破。豫园之内，竟然也能出现你这种剑道天才！”
白柳老人的声音一出，身侧的不少红花坊人马都是微微变色，看向剑长老的眼光立刻变得忌惮起来。
而豫园之人，则是心头火热，看着剑长老目带崇拜。
“似乎，势均力敌啊！”
宁峰低语，他还在两方的人马之中看到了暮铃四鬼和玄幽上人。这架势，如果双方打起来，还真是难分胜负，拖延下去对宁峰反倒是更有好处。
瞥了瞥落地守在大院中的云霓裳，白柳老人和剑长老同时忽略了她。即便双方大战有所伤亡，这一个小小的玉阴境界女娃娃也翻不出什么水花，太弱了。
“动手！”
察觉到剑长老周身的剑罡变化，白柳老人骤然冷喝出声。他自己身后，更是在两息之间瞬地凝聚一颗参天巨树。
随后，他整个人融入巨树之内，疯狂肆虐着枝条嗦嗦向豫园的人袭击而去。
“剑势，凝！”
剑长老不疾不徐，双手控制着无数剑罡。顿时，他周身凝聚出一股浩然荡气之势，像是形成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任柳枝条任何肆虐都无法穿透。
目睹这一幕，宁峰微微惊异。这奇怪的‘剑势’，倒是有些像此前在百幽山所见到的神之领域。
或者，更像是雏形。
白柳老人同样变色，他没想到剑长老居然还能拥有如此手段，几乎是完克他。
正当他意图变招的时候，剑长老却动了。
嗦嗦嗦嗦！
千百道剑罡齐声颤栗，发出诡异的共鸣在天际间回响。下一刻，漫天飞剑落下，如若剑雨！
“百万剑斩！”
剑长老声音低沉，目光却犹若剑刃，坚毅而冰冷。
瞬间，红花坊众人齐齐变色。白柳老人面露狠色，没想到这豫园剑长老突破之后竟然如此恐怖。
“退！”
低吼着让身后的人退下，白柳老人周身却浮现淡淡的煞气。顿时，他整个人变得虚化起来，成为一尊虚无的柳树。
阴境修行者，最大的特点是身体的虚化，这种状态下他们近乎是无敌的。从玉阴，到太阴，再到上阴境，每一个层次的提升，阴境的身体虚化的部分便会更多。
上阴境界的白柳老人，几乎可以很轻松的让自己全部虚无，不受这剑气攻击影响了。
“任你剑罡气势逼人，但武者——”
“怎么可能与修行者对抗呢？”
有些不屑，白柳老人瞥了瞥杀意滔天的剑长老。修行者，几乎是先天上就碾压武者的。
正好，剑长老也抬头，迎面撞上了白柳老人的眼神。
瞬地，白柳老人有刹那间的失神。他恍惚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妙。
轰隆隆！！！
万般剑罡，终于是轰然袭击而来。只是这一次，白柳老人却是整个人嘭的席卷倒飞出去，身上被无数剑罡戳出血洞。
地面之下，宁峰撇着这一幕，同样面露不屑。
这份不屑，是对于白柳老人。
修行者，对武者无敌？
在穿越之初，宁峰便听到很多人说起这些话。他所见到的场面、接触的事件，似乎也都是如此。但是随着实力层次的上升，宁峰所接触到的信息不同，这句话渐渐地，也就不那么绝对了。
至少，三花宗师便可以在玉阴境修行者手下扛着一段时间不死，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而宁峰自己，更是以地师传承中的命法加持，生生劈了天尸那一尊阴境修行者。
如今，宁峰自己偶然得到‘命’，也跨入了阴境层次。他更加的明白，所谓修行者对武者无敌，这句话——
狗屁而已！
“我此前一直不曾明白，为什么说三花只可扛着修行者攻击而不死。但五气朝元大宗师却可以生生杀死邪异！”
“原因，就在这里呀！”
宁峰低语，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所谓五气朝元的意义。
元，元始之意。
在达到三花境界时候，宁峰就渐渐明白真罡分五行、风雷七属性，带有不同属性的真罡，须有修炼不同的内功。在这之前，从未有过可以区分。
如此一来，造成的后果就是——
真罡不纯！
“完全激活了属性的真罡，这就是五气朝元！”
宁峰低语，如果五气朝元级别以下的真罡只是简单粗暴的重力，那么五气朝元级别的真罡，那就是附带重重天地自然力量的重力！
邪异，即便是虚化下的身体，也绝不可能完全无畏如此真罡！
“只是这大晋的五气朝元大宗师，似乎传承有些缺陷。至少在我所见到的这些五气朝元大宗师里面，真正激活了属性力量，可以斩杀邪异的，只有眼前这剑长老一人！”
宁峰低语，又微微皱眉。
若非如此，今日这白柳老人也不可能对剑长老如此轻视！
噗噗噗！
天地之上，血雨纷飞。白柳老人从柳树的附身状态中退了出来，但整个人看上去依旧十分的惨，浑身浴血。
受伤，不浅。
同样的，对峙的剑长老在突破之后第一次做出如此恐怖的攻击，他整个人真罡消耗也略有些过渡，微微有些喘着粗气。
地面上，宁峰人群之中注意到这一幕，心头一跳。
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去做一次黄雀！
“一个上阴境邪异，一个不弱于上阴境的五气朝元大宗师！我若是要动——”
“必须要一击斩杀其中一人！”
宁峰低语，除了这两个威胁，还有不少两拨其他人马，对宁峰也是个麻烦。
“剑长老，好手段！”
天际之上，虚立的的白柳老人幽幽开口，话语中情绪复杂。
有怨恨，有惊异，还有警惕！
剑长老也抬头，神色默然。在经历了藏长老的死亡后，他除了剑之外，唯一的情绪就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