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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他更有理由的检查？”猫团忽的想起之前不惹人注意的一件事情，丹长老检查完沉曦身体后，似乎……对着穆历不易察觉的轻轻摇头。
沉曦轻轻摇头，语气散漫而凉薄，“还有一点，让他检查出我强行动用神识，从而产生愧疚。”
说到这里，沉曦忽然笑了，挑起的尾音带着笑意，“要知道，我的这个后遗症，可是……”
“从此以后，宫沉轻易无法再动用神识了。”
丹长老沉重的语气，回彻在四周空旷大殿，如同审判一般，定下言论。
神识重创，再难修复！！
这短短八个字，可以将一名修士打入地狱。
穆历高坐主位，手指轻轻扣打在扶手上，不知思考什么，视线晦涩难辨，“那若是花大力气修复呢？”
丹长老沉默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宗主，老，就这么跟您说吧，哪怕倾尽圣铭宗和隐世家族之力，也不过能帮宫沉恢复原本的七层。”
更何况……无论是圣铭宗，还是隐世家族，都不会费尽心力救一个废物。
“所以，穆历最后一定会尽最大力补偿我。”
幽幽药香萦绕呼吸，可以稳固培元，对于神识受伤之人有大用处。
想来丹长老为此也费了不少心思。
沉曦轻缓嗓音回荡四周，“不过我是‘隐世家族’的人，奇珍异宝从来不缺，他若想要补偿我，只能从另一方面下手。”
“什么？”
“我在圣铭宗的地位！”
……
第二日，穆历就来了，白衣飘飘，俊逸面庞和蔼可亲，带着关怀，“身体怎么样？”
沉曦摇头，语气温和矜贵，“好多了，没有大碍，多谢宗主关怀。”
这反应让穆历有些侧目，慨叹，不愧是隐世家族花大力气培养的，哪怕知道自己神识已经被废，却依旧不闹不怒，举止优雅，态度温和有礼。
就是人傻了点，不懂世事险恶。
他终于还是开门见山，“我来此，是有一事相问。”
沉曦白皙面庞适当的划过疑惑，“宗主请讲。”
“我是想问一下，驭兽之道，你能否……传与世人。”
他问的，是能否，而不是可否。
这句话极有技巧，因为穆历也无法确定这驭兽之道是因为宫沉的体质特殊才出现，还是有特殊的修行方法。
若是体质特殊，那就会自然而然的以为，穆历是在询问沉曦能不能传出去，然后回答无法。
若是特殊的修行方法……哪怕被沉曦婉拒，穆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当然，若是答应了更好。
穆历这么询问，就是笃定“宫沉”，是一个不懂人世黑暗的世家公子！！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沉曦。
沉曦轻轻靠在床背，浓密纤弯的鸦黑睫羽低垂，轻轻颤动，在病弱苍白的眼睑投下阴影，唇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在一瞬间显得妖异至极！
思考片刻，只听得沉曦说到，“自然可以，只不过……”
墨发病弱的少年似是为难的顿住，精致如画的眉宇轻轻蹙起，吞吞吐吐。
穆历眼前一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