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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看的透彻。
陌染原本想象的对话并没有出现，
这个在国际上行事谨慎到被全世界盯着，都愣是没能挑出一点错的一号，
这会儿在她面前倒是坦诚的让人意外。
许是看出了她的那点意外，这个沉稳的男人也温和地笑了笑：
“和那些老狐狸们打交道久了，难得遇上这么个年轻的面孔，忍不住就想放松一些。”
陌染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突然偏了下脑袋：
“这么年轻就出现在您面前了，那您就不怕我其实是只小狐狸？”
一号被她不按套路出牌的回应弄得微微一怔，缓缓地将笑容收敛了几分，
认真地看着陌染的双眼，双手十指交叉地放在身前，
微微前倾了一下身形：
“那你是吗？”
陌染对上那双写满智慧与沉静的眸子，
唇边的笑意渐渐扩散：
“多数时候，我不是。”
“哦？那什么时候是？”
“别人算计我的时候。”
一号交握着的十指缓缓松开，
他看着一脸轻松笑意的陌染，
突然爽朗的大笑出声：
“我总算是知道亦老和张老他们那些最看不惯现在小年轻的老爷子们为什么都那么喜欢你了！
你这丫头啊，倒真是有颗剔透的玲珑心。”
笑声传到站在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个警卫员小哥哥的耳中，
让他们都忍不住心底一惊——
一号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面对的又多半是各种政要大人物，
从他们跟在这位身边起，就从来没听他这样开怀的大笑过。
看来里面那位，是真有些了不得啊！
并不介意自己的笑声被旁人听了去，
一号看着陌染，赞赏地点了点头。
现如今这个社会，这样的年轻人是真的不多见了。
虽然看上去好像只是进行了一番逗趣的简单对话，
可实际上却是陌染在表明她的态度。
他问她究竟是不是小狐狸，其实就是在问她，
是不是也会和那些老家伙们一样，
要与他弯弯绕绕，各种算计。
只要她回答是，那么他便会立刻收起自己之前亲和的态度，
与她以最严谨严肃的姿态公事公办。
但陌染的回答却是在告诉他，
只有在别人算计她的时候，她才会回以算计。
虽然的确也是一只小狐狸，
不过有原则的小狐狸不仅不会惹人厌，
反倒还相当的招人喜欢。
看着陌染空下来的茶杯，
一号伸手拿起小茶壶，又亲自帮她添上：
“既然这样，我看你也不是喜欢说虚话的人，
说吧，价格？还是条件？”
陌染放下那只小茶杯，下意识地扬了下唇：
“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条件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就是希望未来我的发展不会受到什么限制和阻碍。”
一号顿了一下，随即挑了挑眉：
“你现在不也没受到任何阻碍？”
陌染轻笑一声，垂下眸，
目光落到小茶杯中冉冉升腾起的白雾之上，
眸光看着有些悠远：
“那如果以后我的发展规模比现在还要大上许多倍呢？
甚至，在国外的产业也丝毫不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