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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国民想不出他主动回来找他还能因为什么事情。毕竟他早已不再管理公司的事情了。
秦曜天平静地看着他说：“我这几天老是在做梦，梦到了很小时候的事情。还梦到了姑姑……”
秦国民的脸色瞬间变得疑惑，诧异地盯着他：“你怎么突然梦到了她？”
对于秦依莲，在秦家一直是个禁忌的话题。
除非秦老爷子主动提起，否则没人敢提起。
毕竟，这是老爷子的心头伤。
“爸，我刚才午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关于姑姑的梦，醒来后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姑姑离家那年我还小，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只不过，今天我突然很想了解姑姑的过去。爸，你就和我说说吧。”
秦国民的脸色变得惆怅了起来，两道剑眉紧紧地蹙着。
“你知道的，在这个家，没人敢提起你姑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爷爷派了不少人出去找都没有她的消息，哎，不知道那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如果她还在江城的话，为什么不肯回家，那丫头真的很倔强……”秦国民眼眶微红，眼里尽是牵挂和担忧。
秦曜天看着眼里，心情沉到了谷底。
“姑姑这些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吗？”
“没有……”秦国民摇头叹息道。
“我想知道，她当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和爷爷闹翻的，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国民吸了吸鼻子。
“你姑姑是个很单纯可爱的女孩，从小到底都很听话。也许是太过于听话了，物极必反，长大后的性子变得非常刚烈倔强。你姑姑在二十岁那年爱上一个青年才俊，那小伙子是秦氏的职员，没什么背景，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秦氏混了个经理的职位。你爷爷自然不会同意把你姑姑嫁给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人……”
“倒不是说你爷爷势利，你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是觉得那个男人心术不正，并非真正爱你姑姑，所以你爷爷用强硬手段把你姑姑和那个男人分开了，你姑姑当时非常生气，经常和你爷爷为这事吵架，她觉得爷爷是看不起那个男人才这样拆开他们。你姑姑怨你爷爷，但也仅仅是怨而已……”
“不过后来那个年轻人出了车祸死了，不知道怎么的，你姑姑是铁定你爷爷花钱去买凶杀人的。你爷爷也是倔强不屑于解释，两人大吵了一架之后。你姑姑气得说了些重话，不想认凶手为父，说自己要和你爷爷断绝父女关系。你爷爷当时也气坏了。就由着她离家出走。没想到她这一走，二十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你爷爷每次都说，就当她死在了外面，就当没这个女儿了，但我知道，你爷爷每一天都在等着你姑姑回来。有时你爷爷喝醉了之后，找我诉苦，他一再强调自己当时没有买凶杀人，他很失望自己的女儿为何对他有这么深的误会。你爷爷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找回你姑姑，和她好好道歉，可现在，你姑姑找不到了，你爷爷又昏迷不醒……”秦国民说完，便伸出手抽了抽桌上的纸巾。
秦曜天的脸色微微发白，整个人有些呆滞，他艰难地动了动唇，轻声地说：“爸，姑姑的相册放在哪里，我想看看……”
“你等下，我去找给你看。”秦国民站了起来，去翻壁橱上的箱子。
秦曜天的心开始抽搐着痛。
他想起了徐岚说的，鹿双儿的母亲是个千金小姐，和父亲吵架之后离家出走，从此没有回去过。
“你姑姑的照片全在这里了……”秦国民递给了他一个硬本相册。
秦曜天颤抖地手，轻轻地打开了相册。
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灵动的照片，十五岁的秦依莲，笑起来脸上有一个笑靥。
而鹿双儿的脸上有两个笑靥。
翻到了秦依莲二十岁的照片。
可以在秦依莲的脸上找到鹿双儿的神韵，她们笑起来的眼睛都是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看起来特别甜美可人。
秦曜天的心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呼吸有些不够顺畅。
秦国民看到他情绪低落，一把夺回了相册，说：“看了难受就别看了。”
“你们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姑姑，会不会是因为另外一种可能性……也许她……”秦曜天必须让父亲在得知姑姑的噩耗前做好心理准备。
“也许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和你爷爷也曾这样猜测过，你姑姑就算再恨你爸爸，也不会真的能狠下心来，不要他这个父亲了……老爷子也曾这样安慰自己，也许依莲已经不在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原谅他当年的独断专制。”
秦曜天感到全身乏力，只想离开。
“咦，这个相册怎么少了一张照片。”秦国民翻到了其中一页，看到了原本有贴角的痕迹，只是照片不在了。
“是不是爷爷拿走了？”
“不可能，你爷爷每年在你姑姑的生日的时候翻一下照片，但看完了都会立刻好放回去的……”
“会不会掉在哪里了？”
“我找找……”
“你找吧，我先回公司了……”
“等等……”
秦曜天回过头来，看看他的父亲。
“鹿双儿的事情，我们谈谈？”
“……”
“曜天，你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秦曜天眼神坚定。
“我是你的父亲，我自然希望你的婚姻能够过得开心，爸答应你，你可以继续等她回来，当如果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你原谅她，我也不能原谅她。你先去鹿家取消婚约，如果鹿双儿真的对不起你，我是不允许你娶她过门。”这是秦国民冷静过后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换是以往，秦曜天一定会为此和父亲据理力争，而现在他和双儿的秘密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只要秦万豪还没醒来，他和鹿双儿的未来搁浅。
“恩。婚约你去取消吧。”
秦国民有些诧异秦曜天的平静。
“我听说你母亲说，你最近和心怡走的比较近，是打算考虑她了吗？”
秦曜天淡然一笑，不置可否，走出了书房。
留下一脸莫名的秦国民。
哎，儿子长大了！心思越来越难以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