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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幽灵宫……”司徒决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
他听说过幽灵宫。
幽灵宫虽说只是一个规模不大的江湖组织，但是和王族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不像一般的门派一样，不受王族的管束，而是臣服于王族，为王族效力。
幽灵宫与江湖门派之间很少有利益冲突，也很少有来往，所以几乎没有江湖人士认识幽灵宫的人。司徒决在江湖上漂了十几年，虽然对幽灵宫有所耳闻，但是知道的事情也只有这一点而已。
宁七夜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情绪，继续用能够让在场的四个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说着：
“‘桃花杀’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会让人渐渐失去许多感知能力，比如说快乐和悲伤的感觉、痛觉、味觉等等，有时候还会损毁记忆，伴随着这些不影响战斗力的感觉的消失，使用者的战斗力会成倍增长，最后成为一个没有情感、非常容易受人控制的杀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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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落感到一阵冰凉从心底冒出来，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痛觉？损伤记忆？她不就正好是没有痛觉，而且缺失了一段记忆的么？而且她的身体那么奇怪，那么冰凉……难道她被用过“桃花杀”？
难道她也会变成刚刚遇到的那个怪物的样子？
感受到她的手又凉了几分，司徒决看向她：
“小落？”
离落摇头，惊恐地看着他：“不是我……我不是那种怪物……”
司徒决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傻瓜，谁说你是那种怪物了？你当然不是。”
听到离落恐惧的声音，宁七夜和慕雪荧皆是紧紧皱起眉头。
司徒决用眼神示意宁七夜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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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七夜继续说着：
“用‘桃花杀’培养成功的人被称为‘火赤炼’，他们中少数人会往军队，其他的人会送到隐狼中排行第一的朱雀堂，所以近些年来，朱雀堂的战斗力越来越强，就是有了‘火赤炼’的缘故。”
“等等，你说培养成功……”司徒决打断了他，“难道还有失败的吗？”
宁七夜苦涩一笑，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当然有了，比如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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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荧侧过头去，不想让人看到她悲伤的表情。
司徒决震惊地看着他。
宁七夜轻轻拍着慕雪荧的后背，安抚着她，继续跟司徒决说着：
“‘桃花杀’的副作用非常大，而且很容易置人于死地，所以真正成功、并且成为能够控制、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的‘成功品’、也就是‘火赤炼’的家伙并不多，大多数的试验品都会成为随时会发狂的废品，被称为‘玉斑’，今天你们遇到的那个就是。”
离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火赤炼’和‘玉斑’都是蛇的名字，‘火赤炼’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蛇，而‘玉斑’却没有毒，用它来给失败品命名，意思就是，他们可以利用，但是永远都不能成为可以利用的杀人利器、真正的‘毒蛇’。”
宁七夜说完，在司徒决怀中瑟瑟发抖的离落已经震惊得无法动弹了。
司徒决抱紧了她，深邃的黑眸看着宁七夜：
“你说你是失败了的，那么，为什么和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你是不会时不时发狂吧？而且，许多感觉也都没有消失的，不是吗？”
他们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发现宁七夜有什么地方和普通人不同。
宁七夜苦笑：“就算同为失败品，也会有差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