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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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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新苑之中炭盆烧的很暖,主屋之中放置着一张新制的罗汉床,这罗汉床中间有束腰,牙床中部较宽,弧线极大,上面铺着厚厚的颜色丰丽的蜀锦毛毯棉被,只略略看一眼就能感觉到那被褥毛面的细腻触感,而蜀锦的价值不菲注定了这种贡品所存在的奢侈性,就连皇宫之中的贵人妃子都难得能得到一块来制作衣裳,金邑宴这般大咧咧的就用做了被褥来用,可见其性情之不羁。

    托着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金邑宴小心翼翼的将哭的呜咽的苏娇放置在罗汉床上,然后伸手褪去她脚上脏污的白色罗袜,露出挂着金铃铛的纤细脚踝,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擦去她脚踝处粘着的一片干枯落叶。

    苏娇任凭金邑宴摆弄着,她呜呜咽咽的抓着金邑宴的衣襟不放,小脑袋用力的埋在他的胸口,从一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后面的轻声呜咽,金邑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浸的湿透,那蕴热的触感让他禁不住的发出一道轻笑。

    苏娇没有听到金邑宴的笑声,她依旧扒着金邑宴的衣襟哭的伤心力竭。

    金邑宴听着苏娇哭不断的呜咽声,慢慢垂首拨开苏娇颊边被眼泪沾湿的碎发,然后用指尖勾着苏娇的下颚抬起她那张哭的湿漉漉的小脸,随后单手一伸就将罗汉床上的被褥盖到苏娇的身上细细裹住。

    苏娇抬起一张通红的小脸,那双泛着水渍的杏眸红彤彤的印着金邑宴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

    随意的拿过罗汉床上的白布,金邑宴歪着脑袋,伸手就给苏娇抹了一把脸。

    “唔…”对于金邑宴粗鲁的动作十分不喜,苏娇只感觉脸被磨得生疼,她一把抓过那白布瞪了金邑宴一眼,然后自己小心的擦拭起来,但是刚刚擦完,苏娇就发现自己手里面抓着擦眼泪的白布,居然就是刚才自己被金邑宴从脚上脱下来的脏罗袜!

    苏娇鼓着一双哭红的杏眼,用力的将手里的罗袜扔到金邑宴身上道:“这是我的罗袜!”那声音娇娇媚媚的还带着几分哭腔。

    金邑宴伸手捻起那罗袜,看着上面黏糊糊的一片,嫌弃的往罗汉床下面一扔道:“嗯,都脏了。”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气急,伸手就狠狠拧了一把金邑宴圈在她身上的手臂,但是捏下去后她才发现金邑宴的手臂非常结实,紧崩崩的让她连一点软肉都捏不到。

    “表妹这娇嫩嫩的手可别捏疼了……”看到苏娇的动作,金邑宴轻笑一声,反手捏了捏苏娇的手背。

    苏娇拍开金邑宴的手,气呼呼的鼓起了脸颊,然后突然半跪起身子,抓着金邑宴的衣襟,用力的将自己的脸蹭到了金邑宴的脸上。

    用力蹭了一会儿,苏娇得意的看着金邑宴脸颊上那一块被她蹭出来的绯红,声音娇媚道:“现在你也算是用了那臭罗袜了……”

    金邑宴垂首定定看着苏娇嘴角浅浅漾起的笑意,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唇角,声音低哑道:“表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说罢,金邑宴低头擒住苏娇的嘴唇,细细的撕咬碾磨。

    苏娇被金邑宴掐着后脖颈,双膝跪在被褥之上,纤细的腰肢被金邑宴紧紧搂住,小袄因为她上仰的动作而露出一截细软的腰肢,金邑宴单手捏着那处,慢慢往里探去。

    “唔唔……”苏娇感觉到金邑宴的动作,有些害怕的动了动身子,却不想更加被金邑宴用力的禁锢住了身子,然后那系着带子的小衣就被拉了开去,整个人被金邑宴猛压在了罗汉床上。

    苏娇衣襟松散,露出脖颈下一截白细肌肤,那形状优美的锁骨微微凸出,金邑宴低头一口就咬在了上面,就像是饥饿多日的饿狼突然看到了一块垂涎已久的肉骨头一般,死死咬住不放。

    “啊……”苏娇惊呼一声,用力的推拒着金邑宴的脑袋,却只感觉那咬入她锁骨的力道更加紧了几分。

    “唔,好疼……”苏娇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她放软自己的声音,细细的喘着气道:“我好疼……”

    金邑宴听到苏娇不停吸气的声音,他用牙齿咬着那锁骨重重吮~吸了一口之后,终于是放开了苏娇的锁骨抬起了头。

    苏娇忍着疼痛往下看去,对上金邑宴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只见他双眸暗沉,眼瞳之中里面隐隐显出几分晦暗,那沾着血迹的唇角微微勾起,显出一抹邪肆。

    “表,表哥……”苏娇每次看到这般模样的金邑宴,都忍不住的浑身发寒,她一边结结巴巴的与金邑宴说着话,一边慢慢的挪着身子试图逃离金邑宴的身下,却不想她刚刚一动,那块浸着血迹的锁骨便再次被金邑宴咬在了口中,那尖牙与苏娇的锁骨相撞,似乎要将块锁骨吞噬殆尽。

    吮~吸着苏娇锁骨处腥甜的鲜血,金邑宴的双手慢慢搭到苏娇的肩膀上,然后缓慢的抬起了头,看着脸色被自己吓得惨白的苏娇,他声音低沉带着血腥气,慢条斯理的道:“虽然表妹哭的很好看,但是如若下一次又是为了别人……”伸出指尖在苏娇的锁骨处轻轻打着圈,金邑宴的嘴角浅淡的勾起一抹笑,衬着那浓厚的血色让人看着便感觉十分胆寒,“表哥我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表妹……”就算是要哭,也只能哭给他一人所看!

    苏娇听着金邑宴的话,身子一阵僵直,她垂眸看到金邑宴浸着暗色的眸角上挑微光,里面戾气乍现。

    “我,我知道了……”苏娇最怕的就是金邑宴这副模样,她哆哆嗦嗦的说完话,又看了看自己被金邑宴咬过的锁骨,那里浸着的血迹已经被他舔舐干净,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牙印非常明显的印在那里,整齐深切的让苏娇觉得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金邑宴抱着苏娇躺倒在罗汉床上,然后伸手拨开那衣裳细细查看了一番那个牙印。

    苏娇顺着金邑宴的视线看去,那牙印真的非常明显,几乎可以说是深可入骨。

    吸了吸自己红红的鼻头,苏娇的声音嗡嗡道:“是不是……要留疤……”说完,苏娇又忍不住的红了眼眶,那豆大的泪水蓄在眼眶之中摇摇欲坠。

    “留疤又如何?表哥又不会不要你……”在那牙印处亲了一口,金邑宴的眼中显出几分满意,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苏娇缠在小臂上的檀香珠子,道:“表妹今日为何事而哭?”

    苏娇皱了皱鼻子,看了一眼抱着她的手臂拨弄着那檀香珠子的金邑宴,撅了噘嘴道:“你明知道还问我。”

    金邑宴拉扯着那檀香珠子的手一顿,然后抬眸冷冷看了一眼苏娇,声音陡然低沉了几分道:“我要你说。”

    苏娇被金邑宴的突然转变吓的一个机灵,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有些微颤道:“是,是因为我母亲她,她刚刚又生了两个孩子……是……我的弟弟……和妹妹……”说到这里,苏娇想起前世的种种,那双杏眸缓缓下垂,眼中闪过一抹讽刺,微翘的嘴角也慢慢的轻陷了下去。

    金邑宴听罢,伸手抚了抚苏娇的发顶,声音温柔道:“真乖。”

    苏娇猛地抬起脑袋,瞪着一双杏眼,看着面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感觉自己锁骨处的咬痕愈发疼痛了起来。

    金邑宴轻轻点了点苏娇的额角,然后那原本按在她小臂上的檀香珠子的手缓慢下移,覆上苏娇平坦的小腹,隔着一层细薄被褥语气轻柔非常,“表妹别恼,不过两个孩儿而已,我们以后……只会更多……”那最后的几个字被金邑宴含在嘴里,蕴着难掩的暧~昧。

    苏娇听到金邑宴的话,脸色一下涨红,伸手用力的拍开金邑宴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声音羞恼道:“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金邑宴轻笑一声,勾了勾苏娇垂顺下来的长发,脸上没有一丝恼怒神色,依旧气定神闲的看着苏娇羞红着一张小脸的模样,语气暗哑道:“表妹放心,只是两个孩儿而已,表哥我还算年轻力壮……肯定会满足表妹的……”

    苏娇被金邑宴的浑话弄的整个人都染上了绯色,她用力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被褥,知道自己肯定是说不过面前这个人的,只好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道:“我,我让人去告诉你的那个,人~皮~面具的事情,你,你查的怎么样了?”

    金邑宴微一挑眉,声音淡淡道:“一张人~皮~面具而已,表妹还指望我查出些什么?”

    苏娇奇怪的看了一眼金邑宴,歪着脑袋突然道:“我只是觉得那人~皮~面具的眉目与你有几分相似……而且,而且……”那□□也像极了桐华的模样,所以应该说是与金邑宴和桐华两人极为相似……最后的那句话苏娇没有说出来,但是金邑宴只看了一眼苏娇的表情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金邑宴伸手扣了扣苏娇的额角,斜睨了苏娇一眼道:“那桐华是我父皇亲女,与我有几分相像又有何怪?”

    苏娇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道:“那……那桐华的母亲是……”

    “不过一届青妓罢了,不足挂齿。”金邑宴的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不把人放在心上。

    那所谓青妓,便是那青楼未□□的妓~女,最为恩客所喜,青~楼~妓~馆□□夜的争□□也成为恩客之间相互炫耀的资本。

    苏娇微微动了动身子,看着金邑宴脸上的淡漠表情,不知为何总是感觉有些心焦,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与她在庆国公府之中的这点小打小闹比起来简直不可相提并论,所以她也尽量避免着与金邑宴这等皇家子弟扯上关系,但是世事难料,今世的她竟然被赐婚于金邑宴,而且不久之后,敬王妃这个名号就要安到她的头上了。

    苏娇是女子,但凡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夫君总是会有些奢想的,比如一生一世一双人,比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是苏娇自从懂事之后便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的,因为她是庆国公府的嫡女,是注定会成为牺牲品的东西,所以不管她的夫君有多么不堪,有多么老迈,只要能让庆国公府得利,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而今世的她也清楚的知道,如若她真的成为了那金邑宴的王妃,先不说就金邑宴本身的地位而言,一个两个的侧妃是必不可少的,通房小妾更是常态,而且,而且……如果金邑宴真的当上了那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人,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表妹在想些什么?”金邑宴把玩着苏娇的头发,看着苏娇一下落寞下去的神情,眸色微动道:“不若说出来让表哥帮表妹出出主意?”

    苏娇听到金邑宴的话,猛然回神,一下对上他那双暗沉的双眸,整个人就是一震,赶紧摇了摇头脑袋道:“没,没想什么……”说罢,苏娇赶忙转过了脑袋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其实有时候苏娇都怀疑这金邑宴能看到她心中的想法,因为不管是她无意之中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总是会被他猜个正着,所以每次只要是与他那双总是阴沉沉的眸子一对上,苏娇就感觉心慌的很,就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没有穿衣裳一样。

    想到这里,苏娇就难免的想起前几日的事情,特别是那次在鹧皎院之中金邑宴在她的身上随笔作画的三朵海棠花,此刻还好端端的呆在她的身上,每次沐浴之时苏娇看到总是感觉羞耻的紧。

    最重要的是那最后一朵海棠花的位置……

    “表妹的脸色为何如此红烫?莫不是中了风寒?”金邑宴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娇不知想起什么之后绯红一片的面色,心中微动,又起了调笑的心思。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猛地一下瞪大了一双杏眼,白细的手掌捂住滚烫的脸颊,快速的在罗汉床上扭过了身子背对金邑宴,声音娇媚道:“你,你才风寒呢……我,我只是有些热而已……”说罢,苏娇随手指着那烧得正旺的炭盆道娇蛮道:“这是什么破东西,尽是欢喜折腾我,我看不若远远的扔了出去才好,省的在我眼前心烦。”苏娇的这一番话,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感觉,但是她自己却是没有察觉。

    说完这一番话,苏娇气鼓鼓的正要下那罗汉床,却是被金邑宴单手又给搂了回去,“表妹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也是挺厉害……”顿了顿,金邑宴的目光略过那炭盆继续道:“欢喜折腾表妹的可不止是这炭盆……还有……”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