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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房之中,声音半夜未歇,直至早间寅时方才停了动静。

    龙凤喜烛已经燃尽,烛泪滴滴绕着金盘渐渐冷却凝结,喜房之中残留着暧昧的味道,拔步床外,一双宽大修长的皂角靴与一双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并排而放,相对相依。

    披着大红床帐的拔步床上,衣帛散落,流苏轻缀,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缩在锦被之中,只露出半个小小的脑袋,卷着薄被的身子被金邑宴紧紧的拥在怀里,细腻柔顺的黑发披散而下,与金邑宴散落的长发交织相叠,细细密密的绞缠在一处,暧昧非常。

    晨光打在窗棂处,渐渐透出一点亮光,打在苏娇仅露出的半张小脸之上,瓷白的肌肤上跳跃着馨暖的阳光,显出一抹透明的凝脂色,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动,苏娇动了动酸涩的双眸,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只睡了两个时辰的苏娇整个人都迷糊的紧,她动了动酸胀的身子,就感觉双腿僵直非常,特别是那处疼的厉害,而且还黏黏腻腻的沾人的很,最关键的是她明显感觉到金邑宴抵在她那处的手,指尖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正一点一点慢慢往上游移。

    “唔……”昨日初次承~欢便被累了一夜的苏娇此刻格外敏~感,在感觉到那人的意图时,一下便夹紧了腿窝,大大的杏眸盛着水雾瞪向躺在自己身侧的金邑宴。

    看着苏娇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金邑宴轻笑一声,凑过脑袋一口便咬住了苏娇略有些红肿的唇角。

    “唔……”苏娇的娇嫩的唇瓣上都是金邑宴昨日里咬出的细小伤口,被金邑宴陡然咬住之后便开始丝丝麻麻的疼痛起来。

    “疼死了……”苏娇伸手用力的推拒金邑宴凑过来的脑袋,光裸的藕臂上不知何时又缠上了那檀香珠子,随着她的动作而打上金邑宴光洁的额头。

    “啧……别动……”咬着苏娇的唇瓣,金邑宴身子一压,便又将苏娇给压在了身下,吮着那唇瓣细细捻柔啃噬,直至苏娇那圆润的唇珠鲜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

    苏娇双眸泛起水雾,眼角通红带着难掩的媚意,小女人姿态经过一夜轻揉捻覆,从一朵摇摇欲坠的小花苞变成了含羞带怯微露细蕊的小细花。

    “不要了……”苏娇蜷着身子娇娇软软的被金邑宴揽在怀里,语调细柔带着轻喘媚意。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苏娇的腿窝处抬起,那黏腻的白色顺着指尖往下淌去,金邑宴声音暗哑的贴住苏娇红成石榴色的耳垂,呼吸炙热,“依我看,还是我家小娇娇更说实话些……”

    那黏腻的白色滴滴答答的落在苏娇被啃得通红的锁骨处,苏娇只看了一眼便掩住了浸着水渍的双眸,在听到金邑宴的话时,愈发的夹紧腿窝,只那腿窝处的黏腻感觉更甚,她燥红着一张脸,将脑袋拱进身后的软枕之中,声音娇媚,羞怯欲死,“谁是你家小娇娇……”

    “当然是这处……”

    “呀……放开……别弄了……”

    秀锦端着金盆站在喜房门口,听到里头陆陆续续传出的娇媚哭饶声,红着双颊又退了出去。

    又是一阵胡天胡地之后,苏娇整个人都脱了力,那一身白皮上细细碎碎的遍布红痕,特别是腿窝处,那最细嫩地方的肌肤被吮的通红,顺势蔓延下来连那圆润的脚趾尖都没有被放过。

    金邑宴单手将那件细薄的红娟衫子罩在苏娇身上,那红娟衫子细薄非常,罩在苏娇伸手若隐若现的模样更让人心痒难耐。

    苏娇一把环抱住自己,双眸警惕的瞪向金邑宴,声音娇柔透着沙哑的哭泣,“你,你不要再弄了……”

    看着苏娇这副战战兢兢的小模样,金邑宴轻笑一声,随手套上一件外袍,松松垮垮的套在那精瘦的身子上,语气陡然正经了几分,“时辰不早了,去净室收拾一下。”

    苏娇盯着金邑宴看了半响,感觉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薄被放下,缓慢的伸出一只腿。

    那腿上挂着一红绳系着的金铃铛,随着苏娇的动作发出清脆的铃声,苏娇耳边听着这铃声,想起它昨日里挂在那精壮的肩膀之上响了一夜未歇,那脸颊便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

    终于是磨磨蹭蹭的将两只脚落了地,苏娇抓着身上的红娟衫子,光着小脚丫子,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地上,但是在起身时却因为腿软的厉害,直接便软了身子,好在腰肢被人从后头揽住,才没有直接跪倒在地。

    金邑宴一只手捏着苏娇软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放在苏娇的胸前深深凹陷下去,说话时声音带上了几分揶揄,“这一大早的,娇娇儿也太客气了一些……还行这五体投地之礼……”

    苏娇垂首,用力的扒开金邑宴那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然后看着那重新印上去的无爪印子气得又红了眼眶,“你别动我……”

    但是苏娇话音刚落,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迫勾着金邑宴的腰肢挂在了他的身上。

    托着苏娇光滑的臀部,金邑宴声音沙哑,“还是我带娇娇儿去吧……”

    *

    喜房旁边就是净室,一夜都供着热水,那硕大的木桶之中热气氤氲的,苏娇一被金邑宴放进去,那热烫的水便将她温柔的团团裹住,细致舒缓如细流,让苏娇忍不住的轻轻呼出一口气。

    “咳咳……你,你别进来……”但是还不等苏娇舒服一会儿,金邑宴便脱了身上那唯一一件长袍,也跟着进了这浴桶之中。

    苏娇看着那自眼前一晃而过的东西,虽然昨夜已经感受了许久,但是却还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见,当下便羞得一下捂住了面颊。

    看着苏娇那浸在氤氲热气之中被蒸的通红的小脸,金邑宴目光暗沉,从她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处往下看去,直接上头细细密密的满满都是他昨夜啃噬出来的结果,还有那漾在水波之中格外醒目的无爪印子,在白嫩的肌肤上更显暧昧。

    等了一会儿,见水面渐渐平静了之后,苏娇小心翼翼的放下脸上的手掌,往前看去,只见那人靠在浴桶之上,双眸紧闭,面色平静,似乎是……睡着了?

    苏娇眨了眨眼,轻轻的点了点水面,层层叠叠的波纹漾开去,轻轻的打在金邑宴带着抓痕的胸膛。

    看着那被水泡的有些泛白的伤痕,苏娇有些心虚的撅了噘嘴,但是在垂首看到自己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的时候,心中的愧疚感也就随之消逝,甚至还想着怎么没有抓死他。

    那红痕是昨日晚上苏娇实在是受不住时,哭着喊着求了半天那人不应,才大着胆子一爪子按下去的,那时候她心焦,也不知用了多少力,现在看来,当时那伤痕应该还是挺深的,甚至她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在指甲盖里看到了一些碎肉……

    苏娇随意的水扑了扑身子,就准备起身,但是她一动,那躺在浴桶另一头的男人便也跟着动了起来。

    他那修长白皙的双腿伸长,抵着水波,直抵到苏娇这一头的浴桶处,两腿岔开,将她纤细娇小的身子完全圈在的中间。

    苏娇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慌的往金邑宴的方向看了看,却见那人还是那副假寐的模样,似乎并未醒来,刚才的动作好似也只是为了调整一下姿势而已。

    咽了咽口水,苏娇撑着软绵绵的腿努力从浴桶之中跨了出去。

    金邑宴半眯着双眸看那小人儿连衣裳都来不及裹,便泄着一身的春光白晃晃的颤着腿跑出了净室,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痕迹……

    炙热的视线落到苏娇那连打直都打不直的腿上,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颚,昨日还是有些过火了吗……也不过三四……五六次?

    这边苏娇颤着腿回到喜房之中堪堪裹上一件亵衣,那头喜房的门便被推了开去,一排严整肃穆的婢女端着洗漱之物恭恭敬敬的被秀锦带了进来。

    “姑娘,奴婢来帮您更衣。”秀锦看了一眼身形狼狈的苏娇,赶紧扶着人去了屏风之后换过里头的亵衣亵裤,穿上一件款式稍松的中衣。

    “姑娘,等一会儿还要进宫去朝拜,这朝拜的礼服那些婢子已经准备好了,您先洗漱之后再换上,莫要弄脏了……”秀锦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腿软身软的苏娇从屏风之后走出。

    喜房之中,不过转瞬,脏了的床铺已经被那些婢子收拾好了,一个老嬷嬷上前,手里捏着一块从床铺上拿起的白绢布,对着苏娇行了一礼道:“老奴是这西三所的管事,给王妃请安。”

    苏娇愣愣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到那老嬷嬷手里的白绢布上。

    “这白绢布老奴还要收着送到宫里头去,王妃可要看一眼?”注意到苏娇的视线,这老嬷嬷恭谨的将手上的白绢布递到苏娇的面前道。

    苏娇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白绢布做什么用的,但在触及到那老嬷嬷略显暧昧的视线之后,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那老嬷嬷听到苏娇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道:“那老奴便先告退了,王妃有事可差人吩咐老奴。”

    苏娇胡乱点了点头,她现下只感觉自己不仅饿得慌,身子也软绵绵的,腿更是酸痛的厉害,恨不得躺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狠狠再睡上一觉。

    那老嬷嬷躬身退了下去,剩下的婢子们各自做着自己的活计,悄无声息的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秀锦,扶我过去坐一会儿。”苏娇指着不远处的绣墩声音娇娇道。

    秀锦看着苏娇皱成一团的小脸,赶紧扶着人去了那绣墩处。

    苏娇屁股一沾上那绣墩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紧握成拳,慢慢的敲打着酸胀的小腿,但是最让苏娇难受的还是那腿窝处,涨涨麻麻的疼,却又让人难以启齿。

    “姑娘,来,洗漱。”秀锦伸手朝着那一排溜的婢女挥了挥手,那些人端着手中的东西一个一个恭恭敬敬的端到苏娇的面前。

    装在青瓷小盘之中的青盐,净面的金盆,带着熏香味道的巾帕,涂抹肌肤的□□……前前后后近十几人端着手上的东西,洗漱的繁琐不仅比苏娇在庆国公府之中更甚,而且也更精细了几分。

    洗漱完毕之后,苏娇坐在梳妆台前,捻着一小盘荔枝膏,一块接着一块的往嘴里塞,腮帮子鼓的圆滚滚的,似乎是饿极了。

    秀锦站在苏娇身后,细细的替她梳着发髻,手里捏着一捧柔顺的长发,秀锦的视线落在苏娇纤细白皙的脖颈处,那里密密麻麻的满是一片细碎红痕。

    虽然秀锦一开始担心这敬怀王会欺负她们家姑娘,但是看着这红痕,又联想到昨日里的动静,秀锦除了这,又多焦了几分心思,她们家姑娘这小身板儿……受得住吗……

    “秀珠呢?”苏娇含糊着声音,抬首看向身后替自己梳着发髻的秀锦。

    听到苏娇的话,秀锦声音轻柔道:“秀珠在西三所的小厨房里头,说是怕姑娘吃不惯王府里头的吃食,特意去盯着了。”

    “哦。”苏娇点了点头,嘴里又塞了一口荔枝膏。

    秀锦替苏娇梳好发髻,刚刚转身便看到站在身后衣着齐整,早已穿戴好朝服蟒袍的金邑宴,赶紧屈膝行了一礼道:“王爷。”

    金邑宴淡淡应了一声,起步走到苏娇身侧,弯下身子一口就咬掉了苏娇捏在手里的那半块荔枝膏。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金邑宴唇上温热的触感,苏娇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用指尖在宽袖上蹭了蹭。

    看到苏娇的动作,金邑宴轻笑一声,伸手接过一旁婢女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捏起苏娇的手帮她擦拭手上黏腻的荔枝膏屑。

    擦完手,金邑宴撩起衣袍坐在苏娇身侧,指尖轻轻捻去她唇角的荔枝膏屑含入口中,然后看着苏娇陡然绯红起来的面色,伸手按住她的脑袋道:“别动。”

    一边说着,金邑宴一边伸手拿起梳妆台前的画眉笔,抬首在抵在苏娇的黛眉之上,细细描画着。

    感觉到眉头处温软的触感,苏娇不敢乱动,只偷偷的用眼角往花棱镜里头看。

    花棱镜中显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高大俊朗,小的纤细娇柔,黏黏腻腻的贴在一处,动作亲密。

    苏娇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又红了脸颊,那如同上了脂粉一般的粉颊,惹来金邑宴的一阵轻笑。

    听到那毫不掩饰的笑声,苏娇面色显出一抹恼色,推开金邑宴的手便扭过了脑袋又塞了一口荔枝膏,但因为吃的急了,细屑呛进了喉咙口,“咳咳咳……”

    “姑……王妃……喝口水……”秀锦话说了一半,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扫过来一眼的金邑宴,赶紧改口道。

    伸手接过秀锦手里的温茶,苏娇灌下一大口,终于止住了咳嗽之后,那双浸着水渍的杏眸便控诉的看向身侧的金邑宴。

    对上苏娇那双含娇带媚的杏眸,金邑宴拿起手中的巾帕,替她擦了擦嘴,然后伸手拿过梳妆台前那装着唇脂的白玉伽蓝盒,白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里头细腻鲜艳,香气蕴藉的唇脂。

    微凉的指尖落到苏娇的唇瓣之上,苏娇瞪着一双杏眸,看着面前一副正经模样的金邑宴,有些瑟缩的往后动了动身子。

    “别动……”揽住苏娇纤细的腰肢,金邑宴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然后手指顺着唇瓣轮廓一点一点的往上涂抹。

    唇脂颜色艳丽,只一抹便将苏娇娇美的面容衬出了七分。

    涂完唇脂,金邑宴的手没有离开苏娇娇嫩的面颊,而是顺着那柔腻的肌肤慢慢往下游移,最后落到那纤细的肩膀之上。

    微微侧过身子,金邑宴将脑袋凑到苏娇的耳畔,随手拿过梳妆台前的一玛瑙耳坠,指尖微微一动,那玛瑙耳坠便轻轻的缀在了苏娇白嫩的耳垂之上。

    伸手揉捏着苏娇圆润滑腻的耳垂,金邑宴看着这艳色的玛瑙与白细的肌肤,嘴角缓慢的勾起一抹笑,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苏娇的耳畔,“我的小娇娇这是昨夜里没吃饱?连块荔枝膏都这么稀罕?”

    “咳咳……”原本还因为金邑宴的异常举动而担惊受怕的苏娇,此刻直接便被喉咙口的口水给呛了个正着。

    “王妃,喝水。”秀锦没有听到金邑宴的话,只听到苏娇的咳嗽,赶紧又将手里的茶碗递了过去。

    苏娇喝了一口茶水,燥红着脸颊双眸瞪看了一眼金邑宴,却发现这厮根本就没有一点愧疚之意,正慢条斯理的用巾帕子擦去指尖残留的唇脂,然后装模作样的伸手抚了抚她颊边散落的碎发道:“吃过早食了?”

    张了张嘴,苏娇想起刚才金邑宴说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王妃还未传早膳,王爷是要在这处于王妃一同进早膳吗?”秀锦见苏娇只瞪着一双杏眸不说话,赶紧上前道。

    金邑宴揶揄的看了一眼苏娇,淡淡点了点头道:“传早膳吧。”

    “是。”秀锦屈膝行了一礼,赶紧吩咐身后的婢女去传早膳。

    早膳是西三所小厨房里头传过来的,秀珠已经提前去吩咐过了,所以还算是合苏娇的胃口。

    吃过早膳,时辰也不早了,苏娇穿戴整齐之后,便随着金邑宴一同入宫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