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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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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子男闻言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里隐隐透出杀气,“若非你是女子,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杀了你!”

    听到这话,白衣公子神色剧变,袖下的双手不动声色的动起来,一旦发生意外,便可以在瞬间制服对方。

    胡子男的目光落到他下垂的袖口,不屑的冷哼一声,“歪门邪道,雕虫小技。”

    “你——”白衣公子,不,甄榛气得咬牙切齿,她纵横天下的毒药竟被说成雕虫小技!这个男人未免太嚣张了!

    然而能看穿她的伪装,又能洞察她的小动作,这个男人不得不说高她一层,何况他身边还有三个绝顶高手,若是打起来,她几乎没有一点胜算。

    甄榛铁青着脸色,恨恨的,又无可奈何的,瞪着胡子男策马离去,只恨不得眼神可以伤人,将那该死的男人千刀万剐!

    “公子……”观察着她的脸色,秀秀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甄榛收回目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十分诡异,配合着她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更显得阴森吓人。

    “走,去镇上看看是否有马卖,我可不想走回去。”

    秀秀愕然的望着她,突然间明白过来——方才定然是有人遭殃了,所以小姐才这么高兴。

    可是,是谁呢?

    “阿嚏——”已经远去的四个人中,年长的一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又继续说道,“属下觉得,这次定然是那边的人做的,您这次提前回去,怕是让他们惊慌了,以为您会支持另一边。”

    胡子男哂笑,“这也不是第一次,他们素来就以为我是支持老六的。”

    那人思忖片刻,问道:“那您有何打算?”

    胡子男淡淡道:“原来如何,以后便如何。”

    那人心道果然如此,突然觉察同伴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由问道:“怎么了?”

    其中一人扭曲着面容,艰难说道:“老孙,你被下了十里飘香……”

    十里飘香,顾名思义,此种药物的气味十分的缠绵浓烈,然而闻起来却并不是香气宜人,而是恶臭难闻,且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

    这时,老孙才后知后觉的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只轻轻吸了一口气,就忍不住一阵干呕。

    老孙无比幽怨的望着自己的主子,心中无声泣泪——我的爷,你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胡子男板着脸,一字一句说道:“这次侥幸是十里飘香,下次若是剧毒,你当如何?”

    老孙神色一凛,这才感觉背脊发凉。

    “形势紧急,不可耽误,速行!”男子丢下一句话,大力策马向前方飞奔而去。其他二人也紧随其后,将老孙一人丢在后面。

    爷,您这是提前回来的啊!形势再紧急,其实跟您也没什么关系的~~

    老孙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底无限委屈,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甄榛三人将马车收拾了一番,最终发觉马车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也不知还能否支撑到下一个城镇,只好重新去买一辆马车。

    这里笼统不过三四十户人家,夜里发生的那场大火,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镇,使得人人自危。

    三人寻找许久,才找到一辆满意的马车,卖家得知他们是从客栈里逃出来的,十分爽快的给了一个超低价,张伯直叹此地民风淳朴,秀秀望着自家小姐脸上那道吓人的疤痕,违心的附和了张伯两句。

    他们又在镇上买了些干粮,这才慢悠悠的启程上路。

    行至下个城镇,已经是六天之后。

    这个城镇距离京城只有两天路程,然后甄榛到达此地后,并不急于马上回京,而是滞留了五天,才又不徐不疾的往京城而去。

    回到京城的这一天,是八月初八,中秋在即。

    “小姐,前面就是城门了。”秀秀是第一次来京城,对这里的事物感到十分新鲜,自从驶入京城地界,她就开始巴望着外面,一看到那巍峨高耸的城墙,就忍不住欢呼出声。

    青石砖堆砌而成的城墙巍巍耸立,连接着庄严肃穆的城门,仿佛一个骄傲的将军,每一块砖都散发出张扬与霸气,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傲视苍生。

    这就是大齐的京都,燕京。

    甄榛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复杂的凉意。

    终于……回来了……

    边境虽然北魏觊觎,但燕京长久以来都十分安宁,长治久安让这个城市积累了无尽的繁荣与财富,这里的人也有一种外地人学不来的矜贵与雍容。

    一路畅行无阻,马车徐徐的驶进燕京大街。

    从进入城门,秀秀就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华都,所谓的武林高手,在这一刻又变作了好玩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看清楚这个陌生的地方。

    街道是青石铺就,其宽阔可以同行十六车,道旁分别是婀娜多姿的绿柳,各色商铺立满街道,一路而去,招旗延绵不绝,道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盛世景象。

    马车沿着大街一路直走,再转了几个弯,渐渐的缓下来。

    到了。

    秀秀已经收起方才那份好奇,小心翼翼的看着甄榛,只见甄榛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秀丽的脸容上却浮出一层肃杀之色。

    她回过头来看着秀秀,脸色稍稍缓和,“秀秀,下车吧。”

    秀秀怔了一下,点点头,先起身走下车,搬来脚垫,扶着甄榛下了车。

    抬眼望去,秀秀有些吃惊,她虽然早知道自家小姐什么身份,可眼前这个府宅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台阶上,两扇高大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门上挂着一块黑漆的额匾,鎏金的字体,龙飞凤舞的草书写着“甄府”两个大字,从外围望去,长长的围墙延伸到街角,更不知里面究竟有多大。透过府门,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红砖青瓦,蜿蜒的走廊仿佛走不到尽头。

    秀秀只觉得那额匾上得字有些奇怪,与附近府邸的隶书额匾全然不同。但听说这是当今圣上,宣帝亲笔题字,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没什么了,皇上就应该不同于常人吧。

    甄榛冷冷的盯着那“甄府”二字,片刻后,转过身来温顺的一笑,对张伯施了个礼,“张伯,多谢你一路搭载,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得脱身,定然会南方拜谢您。”

    张伯叹了口气,怜悯的看着甄榛,“你自己多加保重,凡事不要太强求,实在不行,去南方总不会委屈你的。”

    甄榛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我知道,张伯保重。”

    张伯点点头,扬手甩了下马鞭,徐徐离开甄榛的视线。

    直到张伯消失在转角,甄榛无声叹了口气,再度凝望着那庄严的大门,眼见着门前无人,觉得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就算没人守门,这大齐怕也不敢有人擅闯相府。

    这样也好,免得她进个门还要向那贱人通报。

    甄府是江南园林式的建筑,动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一布景不讲究,走过一条青石大道,沿着蜿蜒的长廊回绕,从南到北,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一座清幽的庭院。两扇开的门半敞着,门上的朱漆有些斑驳,显然已经许久无人居住,门头嵌着三个隶书字体——秀风院。

    这是她曾经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母亲希望她能从此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她在离去六年之后,终究还是回来了。

    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过去,却又突然停下来。

    原本应该寂寥无声的院落里,此刻正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甄榛的脸色一沉,眸中烟云翻滚,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大步走进院子,一眼便见到一个身着鹅黄罗裙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虽然只能看到半张侧脸,但少女的绝色容颜有如春光乍泄,惊鸿一瞥,便叫人难以忘记。甄榛走进去的时候,少女正端坐在庭前的小池边,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甄榛顺着少女的动作往池水里一看,脸色冷到了极点——

    只见那一池碧水已经变得漆黑,分明是被人泼了一池的墨!

    目光随意一扫,院落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但看着那些痕迹,根本就是最近才弄上去的!

    她肯定知道她要回来,所以才故意这么做!就跟小时候一样,以毁掉她的一切作为取乐!

    “甄颜!”甄榛怒喝,疾步走过去,黑着脸的模样仿佛要撕碎对方。

    她来势汹汹,却不料一个圆脸婆子突然冲出来,肥硕的身体完全挡住她的去路,只听那婆子尖着嗓子大喝:“放肆!三小姐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喊的?!你是谁啊?怎么不经通报就乱闯相府?”

    秀秀上前一步,大声呵斥:“放肆!这是二小姐,难道你不认得么?”

    哪想那婆子听到秀秀的话,哼哼冷笑,“二小姐?你说她是二小姐,她就是二小姐了?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说着一巴掌就往秀秀脸上扇去,秀秀冷哼一声,一把抓住那婆子的手,任由那婆子如何挣扎,依旧不动如山。

    那婆子自恃是三小姐的奶娘,在这相府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立时一脚就踢向秀秀的膝盖,秀秀岂能容她伤到自己,敏捷的一个闪身,轻而易举的躲过那婆子的一脚,却没料到那婆子竟打了其他的主意,趁着秀秀躲避之际,向甄榛猛啐一口,幸亏甄榛及时避过,没让她污浊了自己。

    秀秀大怒,拽着那婆子的胳膊,反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婆子马上尖声痛呼,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哎哟喂!疼死老娘了!好你个小蹄子!你且得意吧!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当着主子的面出言不逊,掌嘴!”甄榛轻声怒喝。

    “你敢!”见自己的奶娘吃亏,甄颜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当即就冲过来,扬起一巴掌就甩在秀秀脸上。

    真是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主子,这一套,她早就吃够了。

    甄榛功夫不高,但对付娇生惯养的甄颜已经绰绰有余,她一把抓住甄颜的手,而后大力一甩,将甄颜直接往地上推倒,若不是甄颜身后的婢女及时扶住,只怕会摔个鼻青脸肿。

    这次回来,她不会再忍受任何委屈!这些人曾经给她的伤害,她也要一一还回去!

    甄颜还没缓过神来,那边秀秀已经打起来。秀秀下手极重,才几个耳刮子,那陈奶娘的脸就变得惨不忍睹,陈奶娘无力挣扎,只好哀哀的喊救命,“三……小姐……唔……”

    甄颜性子刁蛮,但跟这陈奶娘却极为亲厚,眼见着陈奶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心中的惊怒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理智在瞬间轰然消散,“甄榛!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她红着眼冲身后的婢女怒吼,娇丽的脸容变得扭曲狰狞,“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撕了那贱人的脸!”

    婢女们被她这可怖的模样吓住,平素里跟着三小姐也张狂惯了,听三小姐一声怒吼,根本不管眼前之人是什么二小姐,一群人毫不犹豫的向甄榛冲去。

    秀秀冷哼一声,拎起陈奶娘便像丢垃圾般抛出去,婢女们猝不及防,被撞倒一片。

    “小贱人!”甄颜咬牙切齿,心中恨到极点,操起身边的小几便向秀秀砸去,秀秀抽出腰间的软鞭,清脆的一声鞭响,轻而易举便将迎面而来的袭击劈落在地,甄颜吓得花容失色,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看到秀秀那勇猛的劲儿,甄榛有些目瞪口呆,旋即莞尔一笑,好整以暇的站在树下,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

    “给我拿下那小贱人!”甄丞相嫡亲亲的三小姐何曾被人如此藐视,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下贱的婢女。此时此刻,甄颜早已不知德容为何物,她瘫坐在地上,指着秀秀声嘶力竭的怒吼,云鬓已经散乱,精美的绣罗裙沾了大片的泥污,俨然一副泼妇模样。

    这些婢女中虽有几个高大的,但根本不是秀秀的对手,只见鞭影幻化飞舞,婢女们惊叫着四处闪躲,很快就溃不成军。

    “啊!别打我!救命啊!”

    “我的头发!啊!我的衣服!”

    “哎哟!疼死我了!”

    院子里惊呼不断,满院子的人四处躲避,一个个形容狼狈。

    秀秀的鞭子并没有真的落在这些人的身上,却是专挑她们的发髻打,她的分寸拿捏极准,但凡经手的,没有一个不是披头散发的。

    很快,秀风院里只见狂魔乱舞,好不热闹。